我觉得她很有魅力,不然也不会这么迷恋她,还替她在麻布买了一户高级公寓。」
哎呀,我完全不知道耶——君江与泰叶如此面面相觑,而干夫及黄丹则是面带忸怩之色,暗自为源卫门的老当益壮而佩服不已。
「所以你常去那座公寓找她啰?」
「有时间就去。」
「真令人羡慕啊!」
「是值得羡慕没错。她虽然年轻,却很善解人意,知道怎么放松我的心情,没得挑剔。只不过……」
「只不过?有什么问题吗?」
「不,其实也称不上问题……」
发觉自己想说什么时,源卫门大吃一惊,因为那是他早已忘记之事。莫说记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已是相当不可思议,重提这种旧事的自己更是令他难以理解。
「前一阵子我去找她时,发生了件怪事。」
「怪事?」
「说起来也算不上怪,只是让我有点无法释怀而已。她一如往常地出来迎接我,却说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便披着大衣出门购物。过了一阵子回来后,她脱下大衣,窝进厨房;那件大衣没挂回衣架,直接丢在沙发上,我看了就兴起恶作剧的念头。」
「恶作剧?」
「其实那天我准备了礼物送她,是她从以前就撒娇说想买的;你就想成是金饰之类的东西好了。我拿着装有礼物的小盒子,灵机一动——不如别亲手交给她,就偷偷放进大衣口袋,让她事后穿大衣时才发现好了。」
「原来如此,是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嗯,意思差不多。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孩子气。」
「怎么会呢?这种游戏精神才是男女之间的情趣啊!」
这小子还挺有见地的嘛!源卫门对这名纯朴的青年另眼相看。不过,瞧他一脸内向,搞不好他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个处男呢!「我趁着她在厨房里没注意,偷偷拿起大衣,将盒子放进口袋;谁知道我明明放了进去,盒子却掉到地板上。」
「口袋破了洞吗?」
「正是这么回事。我翻过来一看,口袋破了个洞;那切口不像是自然绽开,怎么看都是用刀子划开的。」
「会不会是遇上割包毛贼啦?」
「你用的字眼还真古老啊!我一开始也想,会不会是遇上了扒手?不过那切口却是在内侧。或许会有扒手扒内袋里的钱包,但要偷外侧口袋里的东西,谁会特地从内侧割破衣料?又不是脑筋有问题。」
「哦,说的也是。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我最后还是不知道。因为见她回来,我就把礼物亲手交给她了;就连这件事也是我刚刚才想起的。」
「被割破的是那边的口袋?右边还是左边——」
「呃……」白痴,这种事会记得才怪咧!源卫门虽然如此想道,但当时自己拿起大衣的影像却鲜明地浮现,令他惊讶不已。「我记得……是左边。」
「购物回来的苏小姐……不是,是苏芳小姐,是以哪只手提着购物袋的?」
记忆再度如倒转录影带般地鲜明复苏。「右手。」
「她穿这大衣,表示那一天很冷吧?她有戴手套吗?」
「手套……」在他搜寻记忆之前,嘴巴已先擅自回答。「没戴。」
「这么说来,就算左手一直放在口袋里,也不奇怪吧?」
「这么一提……她是把手放在口袋里没错。」
「但她没发现破洞?」
「或许她早就发现了。」
「可是,那不是自然裂开,是刀子割破的吧?假如她早就发现了,应该会向白鹿毛先生提起吧?说她觉得害怕之类的。」
源卫门也有同感。确实,倘若她发现却没提起,是很奇怪;她绝不是沉默寡言的人,一向不浪费任何话题。但若是如此,有代表什么?这个青年究竟想说什么?
「……你是想说,那是她自己割破的?」
「啊!原来如此,也有这种可能。」
源卫门本以为他在装傻,但他似乎是真心感叹;看来他并非想委婉地暗示什么。
「假如是她自己割破的……她为何要那么做?」
「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定有理由,没人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
「还有其他奇怪之处吗?」
「没有,只有这件事。那天我没在她那里国也就回去了,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回程发现忘了东西,又折回去拿。」
「折回去后,她在家吗?」
「在啊,当然在……应该说,是爬楼梯爬到一半时见到她的。」
「爬楼梯爬到一半?这么说,你没搭电梯吗?」
「她住在五楼,我每次都是走楼梯,有益健康。」
「你的身体还真是硬朗啊!既然是在楼梯中见到她,代表她正要出门啰?」
「不,她在打扫。」
「打扫?」
「她很爱干净,住的房间又离楼梯最近,所以才主动打扫吧!」
「这么说来,白鹿毛先生当天没预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