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大胆露出的胸口上,依旧能看得出明显的乳沟。虽然玲夫第一时间威觉到她的胸部看起来很有弹性,但他马上又想到对方还只是个小孩子,因而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不过与其说她是小孩子,还比较像个玩具人偶。蓬鬆的裙子衬托了她细得惊人的腰,裙底下一双细长的腿,看起来像是就要开始舞动一般。不但脚踝上绑着红丝带,就连鞋子也是红色的。全身的红白色调看起来就像是草莓蛋糕一样。明明整个人看起来这么甜美,但站在这个像是工地现场一样枯燥的地方,却又意外地搭配。
「很可爱吗?」
女孩再度开口。
「啥?」
「因为刚刚玲夫的眼神看起来一直在赞美我。」
女孩摇曳着头发及裙襬,开心地笑着。玲夫的想法被看穿了。
「妳为什么知道?」
这跟有没有在赞美她无关。两人明明是第一次碰面,但她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因为谦。」
「啥?」
她是从电视上知道的?而且连我的事情也查过了?为什么会突然现身于此?她到底是从哪里出现,又是如何跟在我后头来的?
「玲夫从刚才就一直说『啥』。」
「废话。」
就算是小孩子,说话也应该更有头绪一些。
「嗯—我的意思是说,因为我就是谦。」
「……」
「不过更正确地说,我并不是谦。」
她讲的根本就听不懂。
「我是说,呃——」
少女像是要进行爱的告白般,面露迟疑,并且磨蹭着纤细的手指头,那模样彷彿是在思索该如何用雷语形容自己的梦境。她白皙的指尖上,还看得见樱色的指甲。
「我啊,是刚逃狱出来的。」
——从你哥哥的心里。
女孩轻轻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
丰满的胸部受到纤细的手臂挤压,向上弹了一下。
看起来像是有两个又白又圆、软绵绵的点心放在上头
「妳是从电视上认识我的?」
十分可爱的胸部。
玲夫还是忍不住把视线飘到她的胸部上,但马上就移开。
「不是,我更早以前就认识你了。」
「可是我没看过妳这个人。」
虽然玲夫觉得用『妳这个人』来称呼第一次见面的女性可能有些失礼,不过既然对方一开始就直呼自己的名字,算是彼此彼此吧。再说对方的年纪看起来明显比自己小,也没必要向她示好。
「因为我一直都在牢里。」
女孩一副觉得理所当然的表情,不停地点着头。
「……妳该不会喜欢写奇怪的诗,或是创作音乐之类的吧?」
「你说谁?」
「妳。」
「我看起来像有那种才华吗?」
「妳以为故意装傻很有趣吗?」
玲夫开始觉得不耐烦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得知自己的事情,但总之她是个神经病。八成是受到被大肆渲染及美化过的谦的故事影响,把自己也当成登场人物的一份子了。就算人长得还算可爱,也不代表想做什么都没关系。虽然她真的很可爱。
「然后喔,玲夫,我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耶。」
「喔——」
我就知道。
「我可以待在玲夫身边吗?」
「不行。想作白日梦就自己去作吧。」
如果再继续和她说下去,自己可能会忍不住骂出一些不好听的话,这让玲夫感到很不好受。再说这女孩的确长得很可爱,反而会让人更觉得良心不安。于是玲夫再度跨上脚踏车,把女孩丢在原地,飞快地离去。
「玲夫——」
尽管后头传来喊叫声,但玲夫依然不予理会。天上正有架飞机正轰隆隆地斜飞着,玲夫则朝着与飞机相反的方向踩踏板。即使那女孩白皙的脸庞及胸口还留在脑海里,但还是努力将它忘掉吧。
这是一间正面镶满透明玻璃,看起来颇有未来风格的怪医院。它的外型和这座老城市实在是格格不入。建筑物的中央部分向外突出,让玲夫觉得彷彿是一个巨大的船帆。谦他现在就沉睡在这艘帆船的内部。进入医院后,消毒酒精的独特味道扑鼻而来,里头看起来比从外面看还要安静许多,而且十分灰暗。
「啊,你来啦。」
「嗯。」
原本坐在病床旁呆望着谦的母亲,抬起头来看向玲夫。依然沉睡不醒的谦,脸上披绷带及OK绷盖住一大半。或许是错觉,明明他住院才过了一星期,整个人看起来却像是小了一圈似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副扭曲变形的眼镜。这是谦遭逢事故时所戴的眼镜。玲夫将窗户打开,让新鲜空气进入房内。病房里满是每天有人送来的花及千纸鹤,因此全是甜甜的香气。
「哥的情况还是没变?」
谦看起来就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脸上的肌肉有些鬆弛。
每一次看到哥哥的模样,都让玲夫的胸口感到有些刺痛。
「嗯。身上的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