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那五分钟里,门地同学也好洗马前辈也好,可能都不会注意到有什么人进了活动室。是不是可以这么想?」
这个问题问得其实很不公平。既然已经被指出洗马前辈进活动室都没有注意到了,那么门地同学肯定是没有办法回答说「我当然注意到了」的。只见他很不情愿地说道,
「那时前辈很认真地给我建议,我也有很认真地听。剩下的就随你怎么解释。」
有一段没有任何人在注意炸面包的时间,这件事已经得到了证明。
「下一个要说的,是面包的个数。」
这么说着,我把目光投向了曾经放着炸面包的盘子。
「家庭科部的男生在炸面包中的其中一个里面放了超辣塔巴斯科。而将这个放了塔巴斯科的炸面包放在盘子上的是洗马前辈,所以家庭科部的男生并不知道那个时候盘子上究竟放了几个炸面包。而另一方面当试吃开始时,盘子上的面包有四个,而那个中彩的面包并不在其中。」
「那个……」
真木岛同学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说到一半又闭了嘴。我在心底稍微有些觉得她可怜,不过还是继续说下去。
「那么只能这样认为,前辈拿到的炸面包的个数并非四个。也许是五个以上……不过综合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应该是有五个。」
「你想说的话我明白。」
健吾面无表情地说道。
「确实新闻部里还有一个一年级生,就是饭田。如果算上他那份的话,那么拿到的炸面包就是五个。不过洗马前辈应该也是知道他不会参加试吃的。难道单纯只是搞错了?」
「也并非不可能,不过你的这个说法本身就有一些问题。健吾所看到的,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封写有『饭田不参加试吃了』的邮件被发送到了洗马前辈那里而已。这并不等于前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既然是邮件,那么就有可能会被看漏,或者被搁置。」
「等等。」
衫同学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里面还是有一种尖锐感。
「小真……真木岛同学应该有收到洗马前辈的回信才对。」
「确实,她的确这么说过。」
她说的是收到了一封仅仅写有「了解了」的回信。不过……这话真的好难说出口啊。我稍微挠了挠脸颊,把头转向没有人的方向。
「但是那个回信,其实除了真木岛同学之外没有任何人看到过。」
真木岛同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说我在……」
看来这里只能靠装傻蒙混过去了。
「也许是和其他人的邮件搞混了吧。这种事很常见。」
为了不给真木岛同学反驳的机会,我立刻又接着说。
「如果说从洗马前辈那里发来了回信这件事是个误会,而实际上洗马前辈并没有看到那封邮件的话,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如果万一饭田在试吃时来了却发现没有他的份的话就太可怜了,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洗马前辈其实是拿了五个面包回来。而在那之后这五个的其中之一被放进了塔巴斯科,并且在试吃之前那个面包消失了。」
「……没错!」
真木岛同学突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说的没错,那个时候我也在跟我哥用邮件聊天。说的是什么来的,应该是我拜托他买什么东西,而那个『了解了』应该是从他那里来的!」
「洗马前辈马上就要参加演唱会了,所以肯定也很紧张吧。就算没有注意到邮件我觉得也不能怪他。如果有他的手机就能直接确认了,很可惜。」
「真是的,搞岔了。」
这么说着,真木岛同学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头去。
嗯。
真木岛同学的演技实在算不上高明。这种演法我想剩下的三个人估计也都会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简单来说的话,就是真木岛同学发的邮件被洗马前辈无视掉了。也许是因为洗马前辈忙于准备演唱会无暇顾及,也许是因为洗马前辈和真木岛同学之间的关系正处于一种微妙的紧张状态,这个我无从断定。不过这件事对于向来以洗马前辈的青梅竹马自居,并且还担当洗马前辈的联络员的真木岛同学来说,还是不希望被人察觉吧。
就在刚才,真木岛同学突然说吃到了中彩的面包的应该是自己。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应该就是因为所有人都说没吃到中彩的面包这件事,令她察觉到了面包其实是可能是有五个。如果刚刚继续就这件事继续讨论下去的话,应该不用多久就会注意到面包的个数的问题了,而到那个时候,真木岛同学的「收到了前辈的回信」的证言的真实性也会遭到质疑。也许就是为了不让讨论继续下去,她才会在那个时候说是自己吃到了中彩的面包吧。
对于我的那个「错以为收到回信这种事很常见」的说法,真木岛同学也是不假思索就立刻赞同了。也许和洗马前辈关系很好这件事对于真木岛同学来讲就是有那么的重要吧。
不管怎样,我对这种人际关系的顺利与否并没有什么兴趣。
「好了,总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