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放到这个箱子里。而这个人就按照纸条上说的去做了。」
衫同学说自己收拾的是一些垃圾,我想当然她也有把垃圾丢掉,不过桌子上面的东西她也收拾过了。
真木岛同学说了,调查问卷的回收箱是放在大桌子上的,健吾也因为回收箱不在桌子上而困惑了一下。所以直到衫同学为了拍照方便而收拾大桌子之前,回收箱都是在这桌子上面放着的。
盛着小点心的木质托盘上贴有写着「请将调查问卷放进回收箱」的纸条。所以这个木质托盘也必须要放在调查问卷的回收箱旁边才可以。也就是说,这个木质托盘其实也是放在桌子上的。
当门地同学和洗马前辈就文章的事情展开讨论的时候,桌子上放着的东西有调查问卷的回收箱,贴有纸条的木质托盘,以及放着炸面包的盘子。
「于是乎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看到了纸条上写着『请自由拿取回礼』,于是就自由地吃掉了——旁边碟子里放着的炸面包。所以犯人是外部人员。」
当最初我想要去讨论外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的时候,新闻部在座的人列出了三条否定的理由。第一,活动室里一直都有人在。第二,炸面包只有四个。第三,外部人员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偷吃面包实在不合常理。然而当我听取并分析他们的证言之后,这三个理由全都不再成立了。门地同学的沉默,真木岛同学的谎言,以及衫同学的好心帮忙一点点地将事情扭曲,使之变成了难以理解的状态。只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整理清楚,那么发生的事情就很显而易见了。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健吾自言自语道。
「也就是说那个放了塔巴斯科的Berliner到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学生手里吗。这也太不走运了,那可是五分之一的概率啊。」
「是啊。虽然不知道是男生还是女生,不过的确是很不走运。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事故了。」
「就算你说这是事故……那该怎么办?」
最后的这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新闻部的人说的。
「怎么办…那能怎么办呢。」
「要不要在校内广播一下,告诉那个人别吃?」
「现在哪还赶得上啊,那可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我一边用余光看着因为陷入慌乱而达成从未有过的团结的新闻部部员,一边思考那个我不认识的外部来的犯人。真是太可怜了,明明只是来送调查问卷而已。肯定也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在班里都不太显眼的学生吧。这个人发现了炸面包,并没有选择当场立刻吃掉,而是先拿了回去。如果他/她到现在都没有吃就好了,如果已经吃了的话……。
应该会相当地大吃一惊吧。一开始他/她一定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就被呛得咳嗽半天,奔跑着去找水喝了吧。也许他/她的嘴唇也会肿得通红吧,那样的话他/她也可能会打开窗户吹吹风,好让嘴唇可以快点消肿。口齿也可能会因此而变得不太清晰。而且说不定……
「啊」
「怎么了,你又注意到什么了?」
看着健吾用十分认真地表情看着我,我连忙摆摆手。
「没,没什么,真的没有。就是那个来送调查问卷的人…」
「怎么了,说啊。」
我情不自禁地吞了一下口水。嘴唇红红的,说话有一些口齿不清的,一直站在窗边的那个人,
「……应该连眼泪都流下来了吧。」
「搞什么啊。」
健吾皱着眉头,如此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