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的罪孽是存在的。
一人在雪地之中。
二人在墓穴之中。
于是,四个人在囚笼之中。
从黑暗中现身的,是誓护再了解不过的人物了。
随着脸部倾斜角度而变暗的阴郁的表情,那低垂的眼睛,对着誓护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本不想相信的。”
“……为什么,是我。”
“森修女是假冒的。”
“——”
“刚才在院长室知道的,于是我便明白了:冒名顶替了院长的隐秘人物——正在今晚在场的人之中,而能够顶替成为院长行事的人物,除了你以外别无他人。
“是这样么。院长即是假冒者的事情,露馅了啊。呵呵……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了。”
她孱弱地笑着问道:
“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怀疑的?”
“最初,从你说想进入这个修道院后的时候开始。”
看到这种反应。真白是坦率地服从于如此气氛。誓护不得苦笑了起来。
“其——实,我是骗你的,真的话其实是更加靠后的时候……。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能够重现过去发生过的事件。只在今晚,我使用了这个力量,在厨房里看到了。”
真白闭上了眼睛,誓护一边毫不疏忽地观察着真白,一边继续着。
“女人,肢解着男人的尸体。”
“…………”
“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死掉的是女人呢。”
“因为看到了女人被杀死的影像。嘛,被杀的影像吗。…………那只是专门剪切好的东西吧。这本来是无法相信的事情,不过,女人不但没有死……而且在那之后,哪里的立场逆转了过来——男人被杀死了。随之被解体,并且……”
环顾四周,誓护缩了一下肩膀。
“怎么说呢,将这样的地方忽视掉。”
“……地下室的管理,是新人们的工作,酱菜也好,熏制物也好。所以……而且,别的……能够隐藏的地方没能找到。”
“真是恶趣味啊,再加上大胆。”
“说真的,昨晚就应该埋好。院长,前辈们没在的时候……”
真白遗憾地深深叹息道。
“真是的,只有那个呢。真的只有那个。很多次都要败露了,为了那个每次都托故于亡灵的谎言……。真的,那是最后的……”
“……那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叔叔要杀死你?”
虽然有了这样的推测。但是,必须要坚定这样的观点——根据情况的不同,真白也会成为誓护的敌人。总之,如果真白知道五年前的真相的话……
真白对着不知哪里的远方投去了视线。
“到春天为止,那之后是什么时候?雪融化为止……”
真白突然说出了这样了的话,对正觉着怪异的誓护突然投下了炸弹。
“呐,誓少爷,等雪融化,是不是为了去捡银色的巧克力?”
“——!?”
“那里面,下了毒了么?”
誓护大大地张开了嘴。
“为什么?真白小姐……会对那件事……”
不会吧。
不,不会的。
“真白小姐……捡了,么?”
真白无声地笑了。
不会有错,不但捡了,而且掉包了。
誓护在春天处理掉的只是个普通的巧克力。
真正的毒巧克力,会不会真白的最后王牌??
“老爷死了,很快的。难以置信……我也不愿相信……真白也问过这里的修道院,蒙主宠召了呢”
“嗯……记得呢……”
“接着偶然地,发现了。在雪下面露出来……那个信封。”
这是怎样的偶然啊,讽刺的是事情还在相互纠结着。果然,坏事是不能做的……
“被要求写的离婚协议么?那个是在一开始就看到了。并非老爷强迫的殉情自杀……。有人,一直把老爷当做死去的人。”
真白声音中的一直的抑扬顿挫感渐渐消失了。
取而代之从中渗透而出的,是杀意。
“那两人死去的话,谁获益最大?”
“……叔叔么?”
正解是——那个假冒者。那个尽可能把现在酱菜涂满尸体,悲哀的欺诈师。
被下了毒的巧克力闪动着、应该去追问吗。于是,为了拒绝对方想尽手法拉拢的言辞,真白被杀了……
“是,么,姬沙小姐她……”
并不是来告诉誓护叔父不在的消息。
“是从叔叔变得行踪不明开始……来到这里搜查的。”
追寻着叔父的脚步,做好了杀人者存在于此的觉悟后来此探查么。
姬沙以“社长从上月开始到海外出差”的借口这样对外宣称。于是隐藏了失踪真相的她,只能亲自到访了这里,为了预备和杀人者对抗,连武器都携带了……
“不是只有镜哉大人。”
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