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手持凶器的杀人者在步步紧逼,身体不听使唤,更何况敌人吧自己的意图全部看穿了。
太勉强了,那种事情怎么可……
——不。
不,能做到。桃原誓护的话,能够做到。
誓护不知不觉忘记了心中计算的事情。对于祈祝的思念浮现起来。最爱的妹妹的身姿。差不多要摸摸口袋了,毫无防备毫无掩饰的。意识到右手握着的东西,真白的凶器已经迫近到只有数步的距离。不过,这还不值得惧怕,只要有这个,就能把形势逆转过来。
那么,更近一些,再近,在靠近我这边一点,王牌还在我这边手中握着呢。这种事情你会体会到的。
真白更加迫进一步,手握紧手斧的瞬间。
“退下,真白。”
随着可爱的少女声音,一个人影现身了。从誓护头上,门上的天花板附近。她以鲈鱼似的姿态,门上“长”出了少女的上半身。
少女倒挂着注视着誓护,雅致地笑了。
“我应该说过的,我能读懂人类的心思嘛。”
糟糕。誓护在心中呻吟道。真糟糕,被监视了……
少女在空中慢慢翻转,从门上抽出了下半身。然后便轻盈地改变了方向,向誓护伸出了白皙的手腕。
“你的那只手里藏着什么呢?能给我看看么?”
“住,住手啊。”誓护扭转身体,将右手藏在了身后。
“我不会住手的。”
用冷酷无情声音宣告着。少女的右手抓住了誓护的右手。纤细的骨骼发出了无法想象的强大握力。誓护的手腕被轻易捏碎,血管发出了悲鸣声。
现在。演技也好,计算也好,都不能做到丝毫阻挠,使之纷乱。(前后联系,后面是誓护开始还击)
右手的东西被夺去的同时,他向着少女的手腕飞扑。指尖触到了红色封面的书,确认了手里的触感后。接着没有丝毫考虑的余裕,就趁势扭转身体,以腰部为支点向上跳跃,用柔道的话来讲就是与落体相近的体势。就这样,保持着冲刺的姿态,向着门跳了过去。
铛,伴随着铁制门的声音响起,表面像波动一样摇晃着。这巨大的反应,宣告着计划的成功。
壁障,消失了。
但是——用力推的话,门是只发出“咔嚓”的声音的,而不会打开。不仅封住了那一部分,而且还额外加上了锁。
猛烈的冲击从正下方击中了誓护的腹部。
身体被击飞起来,刚想如何,马上被可怕的膂力扭住胳膊按倒,这次摔在地板上,弹起来有五厘米。少女持续不断的妖气化为了爆风,将誓护吹飞开来。誓护撞到了半路上的桶,一边发出巨大的声音在地板上滚动着,和墙壁剧烈碰撞后才停止下来。
咳,咳。誓护不住地咳嗽着。另一边,少女摆出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注视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纸片,名片大小的厚纸。是张卡片。上面印的是画着小孩子的画。把礼拜堂作为背景,露出新婚夫妇般幸福的笑容——
“这是,这是什么。这种东西,为什么王牌……”
突然变成这样这样,果然是聪明人。
“难道……那个想法是用来欺瞒我……的诡计……么?”
说这话很令人不快,但是剧烈的疼痛是无法改变的。没有办法,只好尽可能做出来的令人厌恶的笑容。
“怎么会……那是不可能的。那种极限状态下,为了把我引诱出来而操纵了自身表层思考?是演技?还是计算?可是,那种思考,为什么……”
少女从没有过如此狼狈,用蜈蚣或是说毒蛙一样的眼神盯着誓护。
“为什么,我是在保护真白,明白么……?”
一时,誓护好像持有着真的爆炸物一样的东西。
放下不管的话真白也只会受伤。教诲师是为了保护人类的性命,才去妨碍誓护的说法从没有确证过。倒不如说,那样想的话是在是可笑。
誓护一边抚着疼痛的腹部,一边终于开始回话。
“……对你自身而言,如果这个案件能够得到解决,难道不好,么?”
“呃……感觉上是这样……”
“所以说,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你把院长室的钥匙交出……就像我来这里一样处理。你与真白小姐是共犯,且如果你把我们关起来的话——是怎样的计策虽然并不知道——不过要等到真白把我杀死的话,你的''案件''就''解决''不了了。”
“所以当然了,我来保护真白……为了取下那样的废纸,连自身的存在系都在更新……原来如此,抓住那一瞬间的话,的确能够碰到我。你,连这一点都计算到了……?”
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着,渗透出畏怖和敌意。
“真是恐怖的人类。——但是,还是很遗憾。”
少女很快有恢复了沉着,脸上浮起了她一贯平稳的微笑。靠近了踌躇失措的真白,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到现在为止都做得很漂亮,但是你依然是口袋里的老鼠罢了。即使将分节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