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接着开始读上面的内容。
“我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行。请不要再错下去了。”
“……什么?这是什么?”
“你还真会装啊。明明可以不管我的,却还这么有良心地给我塞纸条。要是不管我的话,我们就明明可以从此再不见面!你到底想怎样!”
同我所知的他完全不同,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态度。由于恐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拼命地为自己辩解着。
“我、我才没有送那种东西。我才不记得我写过信。”
“别开玩笑了!信上的字一看就是你写的!署名也是你的名字,我不可能看错的!”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我真的……!!”
“够了!!”
愤怒的言语让我失去了说下去的勇气。
在混乱的头脑里,同样的话语挥之不去。
到底该怎样才好呢?怎样这个噩梦才能终结呢?
“已经晚了。只要让你去死了。……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吧?”
白雪映照下他的笑容同我在舞台上看到的别无二致。将恋人杀死,疯狂的男人。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来生仿佛还在继续着他的排练。
如果不是他手中拿着的那把向我靠近的刀。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了……”
刚才没有流出来的泪,直到现在才一涌而出。
“不行不行!成何体统!就这种反应,你还是身为演员的人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找身为演员的你啊?这是剧本的延续啊。现在我们所做的事,是舞台上剧情的再现啊!所以我必须要让你死。快想起你的台词来吧!就像在舞台上那样向我哀鸣求助吧。……这是你的义务。”
来生的右手拿着刀张开了双臂。
同舞台上的他一样,仿佛现在他正被聚光灯所照射一样。
“和同剧本上一样演出的女性一起演出一场完整的杀人剧本是我的梦想啊。藤野,要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这个剧本吧?要是没有收到这封信我很有可能就什么都不知道地直接回东京了吧。还要谢谢你呢。”
“你到底要怎样……?住手吧……求你了!”
“又开始说这种话了啊。不聪明呢。我知道你没有才能,但没想到你这么没有才能啊。之前的那些女孩子的反应比你要好很多呢……没办法,哭够了就让你去另一个世界吧。”
手腕被抓着,强行地被拉起来。隔着眼睛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
“你!……是翔!?”
◇◇◇
“真聪明。”
把他的手甩开的同时,我和响夜拉开了充分的距离同他对峙着。
我把碍事的帽子和假发,连带眼睛都扔在地上。戴着这堆东西跑了这么久也是个负担啊。
“怎么样啊?我的演技。”
响夜由于太过吃惊,半张着嘴呆立在那里。
这也是当然的了。这么长时间接触的女性竟然是我扮演的。
“喂,响夜。为了演出所做的努力只是这些么?虽然人的努力是必须的,但是也有不能跨越的界限啊。”
我朝响夜所在的方向踏进一步。
与此同时,响夜向后踏进了相同的距离。
为了保持同样的距离,竟然向后退。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右手里所持的凶器。
“你却跨越了那条界限。以努力为借口说那种根本不被人所认同的坏事。你已经不是演员了。只是卑劣的犯罪者。”
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没有缩短。这回轮到响夜被逼入了绝境。
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逃的余地了。因为我在这里。
“……闭、闭嘴!不许说了!!那个人明明交给了我这么好的方法。我和你不一样。我是真的努力地去练习。只是一时地仗着自己演技的家伙,我绝不承认!”
——被当成了天才啊。
但是“天才”这种标签在演艺界并不是通用的。
我尽我的所能努力着。为了能演好每场戏每天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怀着对演艺事业的崇高敬意,我把自己的时间都奉献给了演出。
多亏如此,我才明白了有超越着“演技”的“演技”的存在。当我明白这点的时候,我几乎喜极而泣。
努力是一切的源泉。教会我这一切的也是以身为证的你,响夜。明明全部都是你教会我的啊。
“一、一次还不行么!明明已经让我的人生失败过一次了!我太想超过你了!现在就让败家犬消失吧!!”
真是太悲哀了。
为什么你同我的距离竟如此遥远。由于我的存在你才变得如此疯狂,为了超越我才走上了邪路么。
现在“我”能为响夜做的事情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这让我感到窒息般的悲哀。我已经拯救不了你了。我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深吐一口气,吸入。
◇◇◇
“要下台的是你啊。你对我们所做的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