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呢。那里要是有什么原因的话,主要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宗像闭上眼,在脑内想象着各种可能性。
首先想到的就是,真正的犯人另有其人,但是小西却在包庇对方。
但是那样的话犯罪的人就应该是跟小西十分亲密的人物。但是现在看来和小西十分亲近,并且有杀害河本动机的人并不存在。
接下来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和小西以这个作为交换条件。或许这样就能说明这些不自然的证物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了。
“嗯。资料还是不够啊。”
将咖啡杯送到嘴边,松冈读起了关于民事诉讼的案底。
对于小西母亲所发出的民事诉讼撤诉难道是个偶然么。要是偶然的话时机抓的也太过准确了——实在是太凑巧了。
相对的,要是有人对小西说,“要是想让我们撤回对你母亲的诉讼的话就必须认罪”的话就可以解释了。这种情况下也不是没有突然翻供的可能。
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没有头绪。
看来还是得和柳确认一下才能得出答案。从白天的谈话来看,柳似乎知道自己所不知的隐情。
马上给柳打了通电话,但却没有接通。无奈下只好给东京地检打电话,直接拜托柳了。
但是接电话的事务官却以“判决前辩护律师给检事打电话成何体统”为由直接挂听了电话。
“……这个木头疙瘩!”
挂断电话的宗像对着连见都没见过的对方说了这么一句。将脱下的外衣挽在手上站了起来。
“我去柳那里一趟!水城小姐麻烦你继续调查着!”
喝干了已经冰凉的咖啡,宗像从事务所里走了出去。
◇◇◇
东京地方检事厅坐落在和宗像综合法律事务所相距不远的霞关的地区。皇居外庭展现在眼前,简直仿佛置身异地般地充满着绿色。
虽然白天有很多人从这里穿行,但是到了晚上人就变少了。但是检事厅的大楼里还露出大片灯火,一看就知道还有人多人加班。
在地检停车场门口出口处响起的巨大刹车声是在夜里0点。
“……喂!想死么!”
从四门轿车里出来的检事对着伸开双手挡在车前的人怒骂着。看到挡在前面的人是熟人的瞬间眉毛更加上挑了。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啊。知道我有前科还敢挡在前头么。”
“要是你这点能耐的话不用动手就能结解决了。”
将挡在路上的手放下,宗像不合时宜地笑了笑。明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汽车,但却没有一点胆怯的样子。
“免职处罚的是谁啊?……一直等在这里么?”
“因为有事要问你。就这回的案子你知道多少?这案子有什么内情。”
“不知道。自己去调查,辩护律师。”
“没时间了。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礼。但是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我。”
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柳转身回到了驾驶席。宗像并没有追过去,只是像门神一样挡在车前。完全没有要闪开的迹象。犀利的眼神透过透明的前挡风玻璃直直地望向柳。
先认输的是柳。
“……上来。要是被人看见的话就麻烦了。”
宗像笑了笑。乘上了助手席,系上安全带。法国老字号汽车厂商斯特隆的引擎响着欢快的声音在夜空下奔驰。
车子向着国会议事堂方向前进,从霞关的入口处进入了首都高速都心环状线。车的数量微微增多,周围的速度开始加快。
穿过了第一个洞口,高大的建筑群便展现在人眼前。在晴朗的夜空下,各种颜色的霓虹灯竞相闪耀。宗像的目光一下子被闪光的东京塔夺去了视线。
“真是兜风的好天气啊。”
“夜里呢。……助手席上有个做着个男的去兜风怎么说都让人有些不爽呢。”
速度虽然在加快,但是引擎的声音依然宁静。车体也几乎没有摇晃。虽然看似是车的性能十分好,但也多亏了柳的驾驶技术。
“……检察官的责任是让自己起诉的被告人被判有罪。也可以说跟你的工作截然相反。这回的事件也是确认很多证据的可信性,估计会被判刑吧。能说的就这些。”
柳意外地首先打开了话匣子。宗像吃惊地望向坐在驾驶席上的柳,但是冰冷的面孔上没有露出任何感情。
“这种事情我知道。但是这件案子肯定有黑幕。……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叫林原的辩护律师所接手的那个民事诉讼的案子。”
瞥了一眼宗像拿出来的民事诉讼的诉状,柳的头转向了前方。连想要知道文字内容的心都没有,看来不只是因为是在开车,而是早已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你知道吧?证人撤回证言的理由就是这个吧。”
“……我刚才就说了,检察官的工作就是让被起诉的被告人有罪。没有关系的证据完全没有意义。即使这份诉状对这个案子起了什么影响。”
听着平淡的口气,宗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