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快羞死了。」
可是她却用一点也感觉不出害羞的表情说出这种话。
女孩说,她的名字叫筒隐月子。月子,这个名字真的非常适合她。
她小我一岁,当我问她可不可以叫她小月子时,却被她想也不想地立刻摇头拒绝了。
「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害羞。」她这么表示,但还是那副看不出半点情绪的表情。
「也就是说,那、那个……筒井同学你失去了表情的变化跟声音的抑扬顿挫,是这样的吗?」
我们随意坐在一旁的课桌上,重新切入正题。当眼前的女生轻轻晃动起小小的脚丫时,普通的课桌看起来就像kingsize那么大。
「对学妹不用加『同学』啦,变态王子学长,我是真的觉得很困扰耶。」
「你在『学长』之前好像也接了什么多余又莫名奇妙的称谓吧。简隐……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你向不笑猫祈求别动不动就表现出自己真正的情绪的关系吧?」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有其他理由了。当时跟我一起祈求的学长……变态学长现在也变得没办法做表面功夫,应该觉得很困扰吧?」
「变态也是多余的啦,话说回来,这种非现实的事哪有可能发生啊!」
「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田径社的社长说出变态宣言,这难道是现实生活中会发生的事吗?」
「唔……」
「学长不是会替抱枕取名字的温和型变态吗?还是说,这其实跟祈不祈祷并没有关系,而是平常就会脱口说出变态发言的激烈型变态呢?变态真的是多余的吗?」
「唔唔……」
变态→变态的连段攻势使我的内心遭受到粉碎性打击。
筒隐所说的每句台词,比起内容,她始终用冷冷的表情凝视着我说出这段话,更让人感受到超乎必要的冲击效应。电影里出现的机器人也是这种感觉吗?原本那么爱哭的女孩,现在竟然完完全全地把她真正的感情隐藏起来了。
不过,现在这种状态,不就是筒隐所希望的吗?
「我连表情和声音都没有办法自由控制了。再继续这样下去,一定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妨害的。学长应该也觉得很头大吧?就连一年级的学生都已经听说你是变态王子的谣言了,所以我才会特地过来找你商量的呀。」
「唔,就算你说要找我商量,可是我们也没多熟啊……啊,对了!」
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闪着亮光的灯泡记号。
不管有没有办法解释原因,现在都不是重点了。什么嘛,原来眼前就有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啊。学妹都特地来拜托我这个学长了,当然得露个两手给她瞧瞧才行呀。
「关于现在的状况,我也有稍微思考一下。既然事情的起源是向猫神像参拜的话,我想我们应该得再到猫神像那里去一趟才——」
她伸出手指抵在脸颊上,像雕像般微微歪着头呐呐地出声。这时我已经悄悄走到她面前站定,对着她那双望着我的沉静视线微一颔首。
「我有比那个更好的提议。」
「咦?你在做什么啊?」
我的双手滑进她的两边腋下。完全制伏住她了,接下来就是地狱的搔痒攻击。
「看我的——笑吧笑吧,快点笑啊——!」
我将挣扎扭动的娇小身躯按在桌子上,从身侧来回发动搔痒攻势。如果她没办法把感情表现出来,那就用强硬的手段逼她展现出真正的情绪吧。我要是被这么对待,肯定立刻就会笑出来了。其实搔人家痒这种事还真的挺羞耻的,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么做呀。
「——唔呼……呼嗯……嗯——!」
但,没想到筒隐还挺顽强的嘛。她仍是面无表情地拼命挣扎扭动,让我完全搞不清楚搔痒这一招到底有没有奏效。从喉头泄出的呼吸都紊乱了,但却没听到最重要的尖叫或笑声。
不笑猫所拥有的神力还真是恐怖啊。
没办法了,只好再继续加强攻势。
「啊……,不要——嗯呼唔唔……!」
白哲的脖颈渐渐染上一抹嫣红,她的头也激烈地左右晃动着。斜绑在侧头部的那根小尾巴也因她的抵抗动作而左一下右一下的打在桌面上。人偶似的僵硬手指紧紧抓着课桌的一角,藏在室内拖鞋底下的脚趾头也像在控诉什么般踢向桌脚。身下的课桌所发出的叽嘎响声就像床垫的弹簧受到凌虐时的响动,听着听着让人忍不住升起一股悖德的快感——
「奇怪?我居然兴奋起来了,这样不就真的像个变态一样了吗?」
「——嗯嗯!不是『像变态一样』……你本来就……!」
趁着我稍微放松钳制的空档,筒隐突然张开嘴,往我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啊,好痛,这种痛痛麻麻又痒痒的感觉让我不由得缩回手。一失去支撑,筒隐随即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滑落在地板上,像条被捕上岸的鱼儿般全身颤抖哆嗦着。
「你、你没事吧?别做出那种像小狗还是小猫的行为啦……你看都在我的手腕上留下咬痕了!」
「……」
「我觉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