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错的作战方式啊,你对搔痒的忍耐度应该不会很强吧?」
「……」
「物理性的刺激也没办法让你笑出来吗,看来这个难题真的很棘手啊。」
「……」
「……筒隐?」
她的肩膀上下起伏着不停大口喘气,但总算慢慢坐起身了。她拼命拉整往上翻起的制服短裙、抚平衬衫上的皱痕,还解开领口的蝴蝶结重新打了一遍,一语不发地狠狠瞪着我。那是双拥有极强大力道的慑人眼瞳。
「那个……筒隐同学……」
「我没有生气。」
她以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甚至把激烈或平稳都遗忘在角落的单调声音,遮断我未完成的话。
「我一点都没有在生你的气。」
「……那个……」
「我没有想把学长的头拿去做断层扫描,我没有生气。」
「……」
「从今以后请你连一根手指都不要碰到我,总之我并没有生气。」
「真的很抱歉……」
回过神时,才发现我已经向她低头道歉了。虽然是和钢铁之王全然不同类型的压力,但却有着不分轩轾让人感到情绪紧绷的庞大压迫感。
好半晌,筒隐都只是默不作声地死命盯着我——
「你能明白就好了。」
然后终于淡漠地吐出一句回答站起身。啪啪啪,她伸手拍了拍裙子,动作显得有些粗鲁。
真正显露出情绪的表情究竟有多助于沟通,这下我终于明白了。没想到搔痒对她来说竟然是绝对不能接受的NG行为啊.她要是肯嘟起嘴或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我马上就知道该住手了啊;照这种情况看来,受害的不只是筒隐,连对她发动搔痒攻势的我也被搞得疲惫不堪。
总而言之,还是趁她没有再补咬我一口之前,赶快离她远一点才是上上之策。
「学长,你真的有在反省吗?」
「完全没有啊!啊、啊咧?」
「……还真诚实啊。」
她也人敏锐了吧。真想早一点把我筒隐都治好,不然再这样下去。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来硬的不行,那剩下的方法也只有一个了。罗马的归给罗马,不笑猫搞出来的好事,就要找不笑猫解决了。现在只能求它把我们变回原本的模样。
走出校门,我踩着脚踏车在夕阳西下的通学路上奔驰。从学校到一本杉之丘的距离并不算短,筒隐说她平常都坐公车上下学,只好请她跳上我的脚踏车后座了。乘载两个人的重量,我轻快地来回踩动踏板。没想到从邻居那里接收来的破烂淑女车,居然有荣幸担任载女生的神圣任务。
「我还是第一次两人共乘呢。」
筒隐似乎仍有些戒备,纤细的双手略带顾虑地环住我的腰。该怎么说呢,是想夸耀、还是觉得心痒难耐,总之是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啦。
「第一次吗……你都没让男生骑车戴你回家过?」
「因为我很容易害羞啊。」
「是喔,我还挺常两人共乘的,不过筒隐你太轻了,我真担心骑一骑你就会飞出去了,可以请你再抓牢一点吗?」
跟我两人共乘的对象全是戳太。那家伙的脚踏车动不动就会爆胎,每次遇到那种状况都是由我负责载他到学校,相较之下。筒隐好像真的一不小心就会弹飞出去了。
「……你常两人共乘啊?是这样的吗?」
筒隐淡然地喃喃出声,搭在我腰上的手指力道突然加重了。呃,这是在捏我的腰肉吧。做法很普通,可是很痛耶。要不要给她搔个痒当作报仇呢?不过也因为这突来的攻击,让我更新了骑到一本杉之丘的最快纪录了。
穿过今天同样也无人看管的铁丝网,我们并肩往木雕猫的所在之处走去。
……说真的,我的脑子某处仍在臆测着。
我之所以会管不住自己的舌头、筒隐之所以没办法坦率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跟我们各自的问题是不是有什么关连性呢?或许只是想太多、暗示、还是心理影响生理什么的。向不笑猫许愿只是单纯的偶然,就算来到一本杉之丘也没有半点意义,只是能稍微享受一下和女孩子两人共乘的小小幸福罢了——会不会是这样的呢?
只可惜我的猜测,跟事实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种兴趣也太恶心了吧……」
「好像胖了不少嘛。」
同样伫立在杉树的根部,不笑猫简直胖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精准一点来说,眼前的木雕猫像已经变成巨大肉包尺寸了。而且还散发出一种「我从好几年前开始就已经是这种模样啰~」的平静氛围,再加上塞了大概半打猪肉的重量。只是创造出它的材料是木头,没办法真的宰来吃这一点还挺遗憾的。
「……这么说起来,筒隐的肉包子那时候也消失了嘛。」
那实在太非现实了,根本只能归类成不知所云的幻想。但我却没办法不说出口。
「虽然不晓得是为什么,不过该不会是被这家伙拿走了吧……哈哈哈。」
「……被拿走的,好像不只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