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来个红杏出墙?」
「哪嘛!?」
钢铁小姐刚才的声音实在不像人体能发得出来的。她就像被击中要害的武术家一样,满脸通红地跺脚。
然后她以比往常大三成比例的幅度挥舞手腕。
「是、是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没、没有、绝对没有!那、那次绝对不是我花心!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不是意乱情迷!是我不小心晕头转向!也不对!那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依然坚如磐石!万全!万万岁!」
「是吗?那就好。我相信你。所以——我希望你也相信我。」
「唔、唔唔唔!?」
「我们的关系,应该就像家人一样亲密吧。」
「唔!」
「刚才听你说,这是你的家务事,所以代表我也不能置身事外吧。」
「唔唔唔唔……」
「我也想成为筒隐家的一分子啊。拜托你,别再莫名其妙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唔唔唔。」
「拜托,算我求你,将事情告诉我吧!」
「唔唔……」
钢铁小姐拍了拍依然红得发烫的脸颊,嘴里叽哩咕噜念念有词。然后像是鬃毛狮一般,在门口缓慢地跺着步子。
「唔唔唔……唔……唔唔……」
另外,由于思考回路受到极大的负担,钢铁小姐的语言一时之间变成以最低表达单位『唔』所构成。请各位等她复原一下。
「……唔唔唔唔。好吧,我明白了。」
原地踱步的鬃毛狮终于停下脚步,以明确的语言回答,并且点了点头。
然后她打开门,在我面前指了指路。
「进来吧。让你把话说得那么绝,我女人的面子要往哪里摆。我也下定决心了。」
「钢铁小姐!」
「还是举行神前仪式吧。既然在这个世上生为女人,一辈子总该穿一次结婚礼服之类的东西吧!」
「啊,原来你下的是那种决心啊!」
看来她已经想好让横寺同学加入筒隐家族的方法了呢!
钢铁小姐就像收到圣诞礼物的小孩一样,开开心心地勾着我的手腕。写着Blouse字样衬衫的隆起也往我手臂上挤压。被毫无防备的柔软包覆着,我的手肘真牛祸叫。
原本遥不可及的门户界线,竟然这么轻易就跨越了。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行为活像划破手指,以鲜血写下借据一样。欠的债迟早要还,到时候才是可怕的无间地狱。
总觉得好像很久没有围坐在筒隐家的大房间了呢。
原本装饰在壁翕里的水墨画挂轴不在原处。听说是因为角落稍微遭到虫蛀,送去给业者修补了。
筒隐家一如往常,打扫得一尘不染。
每个家庭果然都该准备一台月子妹妹啊。只要摆一台这女孩,家里就会闪闪发光,绝不放过任何小地方的脏污。趁现在购买月子妹妹的话,通通附赠能将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钢铁小姐喔!另外不接受退货。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很没礼貌的事情呢。」
筒隐端坐在坐垫上,瞄了一眼坐在左边的我。
「什么?」
「……抱歉,是我弄错了。」
「噢,嗯……」
她含糊其词,随即低下视线。
真是稀奇。月子妹妹竟然会猜错横寺同学心中所想的事情。
她平常有如柯南附身的高度洞察力销声匿迹,身后散发着有如晚秋天色的深沉灵光。这样实在太糟蹋露出耀眼大腿的裤裙啦。真是可惜。
从我们在大房间里照面开始,她一直是这副模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例如午餐只吃得下三锅白饭之类的。
「关于那封信的事情。」
钢铁小姐看了一眼坐在右手边的我。
「月子好像去找人商量过,祖父母的确是来信邀我们前往义大利。不过我们还没回覆对方。刚才会说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是因为连我自己,都还在设法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咦,是这样的吗?不过信里怎么会附上机票呢……」
「是对方硬塞的。他们似乎一直等我们过去,等到最后终于不耐烦了。可是我才想反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我实在猜不透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钢铁小姐一脸困惑地叹了口气,同时咚咚地敲着榻榻米。
月子妹妹遗忘在我家,那封寄给筒隐姊妹的信,放在我们三人园成圆圈的中央。信封上写的寄信地址,似乎是位于义大利罗马的地名。
「我应该曾经对你哥哥提过。我们的祖父出身自欧洲,现在依然住在大海的彼端。自从母亲过世之后,我们就相祖父疏离不少,所以一直没有意识到;其实仔细想想,我也算是国际人士呢,英文当然是小意思啦!啊~背~塞~爹~欸~ㄟ弗该~(注22)」
「说得真标准呢。不过,哇,真让人意想不到呢。是哪边的祖父呢(注23)?」
「唔?」
「……呃,我是想问,住在义大利的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