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汪汪汪!」
「小豆梓会这样讲话吗……」
「平安平稳平淡无味咕咕咕。」
先不管这神秘的叫声了。
总觉得她不是很满意。
我不懂筒隐在坚持什么。
她自己要我去跟小豆梓增进情谊的。我乖乖照办,为何她要摆出百无聊赖的态度?没道理啊。
难道是因为不希望变态学长的魔爪伸向朋友?有道理耶!
「对了,你和小豆梓……和小梓一直很要好对吧?」
「要好……是啊,嗯。」
筒隐点了下头。
「我和姐姐,还有小梓和小舞,以前就都是一组的。扮家家酒、捉迷藏、赛跑、打雪仗,全是四个人一起玩。」
「是吗。四人一组啊。」
在这个世界是这样的。
才华洋溢时期的迷你钢铁小姐、她的妹妹头发乱糟糟怪兽月子妹妹、总是戴着大蝴蝶结的小豆梓,以及调皮的小舞──之后当上田径社副社长的舞牧麻衣。
总共四人。
从小认识的这四个人,没有中断交流,维持以前的关系到现在。
以现在这个时代来说,这并不简单。非常厉害。
因为她们全都平安长大,没有少掉任何一人。
「……其实,应该还要有一个男生,变成五人一组的。」
我假装没听见筒隐的低喃。
这句话大概是她对自己说的。我们必须共同领会的、无可奈何的独语。
我们要去的车站快到了,电车缓缓减速,筒隐率先站起来。
她在刚才那段沉默的期间,打起精神了吗?筒隐以脚跟为轴心轻快地转身,从正面盯着我的脸。
「小梓说不定不是完全不记得。」
我依然沉默不语,努力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背景是电车与铁轨的摩擦声,唯有筒隐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大。
「早上的动物时间,你们第一次面对面讲到话时,你记得她对你说了什么吗?」
「呃……」
我想起来了。连那抹灿烂的笑容一起。
『横寺同学在田径社也要加油喔!』
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之前的世界,她大概没叫过我「同学」。光凭这点就让我有种跟她之间很有距离的感觉。
「不是那个。你跟她说过你参加的是哪个社团吗?」
「不,没有……」
我摇摇头。不过,同年级也没多少人。
「或许是她看过我在操场参加社团活动。也可能是听麻衣衣提过。我不清楚。」
「说得对。没人清楚小梓的心。」
电车彻底停住,车门开启。
筒隐如同走路不会发出脚步声的猫,踏着轻盈的步伐,像在邀请我般回过头。
「所以,必须去确认清楚。」
我还在想说「这人讲了句颇有深意的话耶」。
结果筒隐来到的是隔壁镇的和风咖啡厅。位在面向通往车站的大马路上的商业大楼一楼。全国各地都可以看见的熟悉商标,仿佛渗入了雨中。
这家店没什么特别之处,顶多就是大正风制服有点受欢迎。当然也不含动物要素。
然而。
「哎呀,小月!你来了。还有──那个,横寺同学也在呀。」
「为、为什么小豆梓会在这里!?」
在入口迎接我们的,是认真工作的小梓妹妹。
筒隐无视目瞪口呆的我,亲昵地靠向小豆梓。
「辛苦了。学长说想更加了解你,所以我带他来了。希望没打扰到你。」
「不会呀。可是,唔,被同学看到自己打工的样子,有点难为情……」
小豆梓害羞地抱住托盘,瞄了这边一眼。
……有股既视感,又好像没有。
我在异样感与既视感的夹缝间,杵了一阵子。
「……你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小豆梓带我们入座后,我用两只手撑着颊。
坐在对面的月子妹妹一下就将她点的蒙布朗转移到胃袋宇宙,点了下头。
「今天我想玩一下平民的游戏。」
「平民的游戏……」
好像在哪听过这词。
我在交流挑战时听过,小豆梓的父亲是医生,母亲是编辑。双薪家庭的生活应该过得比一般人还要好。
不晓得是拜教育方针所赐,还是天生的好心肠所赐,现在的小豆梓怎么看都不像在装千金大小姐。
她又没有因为爱做表面工夫的关系,把真心话藏在心底,有必要让她体验平民的游戏吗?
「我是想让学长体验。」
筒隐用叉子柄指向我。
「我?」
「你八成不知道一般男女会玩什么样的游戏。只要学会地道的游戏方式,说不定你就能跟小梓变得更要好,触动她的心。」
「后半段或许是那样没错,但我对前半段有意见!就算是我,也知道男女生会玩什么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