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反枕和家鸣一群小妖吓得转眼间就消失在天花板中。
「兄长,这里并不是餐馆,如果您只是来这儿吃早膳跟讲废话,就请回吧。」
「没事我就不能来吗?」
纱那王有纱那王的坚持,而松寿王也不是省油的灯。松寿王那头如琥珀般的金色长发栩栩如生地跃动在空中,明显是在挑衅自己的弟弟。
「唉呀!二位,且慢!兄弟阋墙是不好的行为啊,王爷、殿下!」
「放心吧,他们两人吵架时顶多只会用纸相扑跟双六来分胜负。」
「什么!?」
桐绪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也同样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现在她也还算习惯这对兄弟这种超平常人想像的相处方式。还算习惯,还算习惯。
「小绯,你现在是叛逆期吗?小时候你还说过『等我长大后要当兄长的新娘!』难道这是骗我的?」
「我才没说过如此恐怖的话。」
这时鹰一郎打了个岔——
「松寿王,桐绪也是这样啊。她好像有说过『等我长大后要当哥哥的新娘!』,不过又好像没说过……」
「哥哥,你不记得就少插嘴!」
桐绪干脆地无视鹰一郎,鹰一郎只好嘟着嘴啃起腌萝卜。
「总而言之,兄长您就请回吧。」
「小绯,你这样对吗?还不都是因为你不写回信我才来的。」
「回信?」
「是啊,回信。我今天是来听你的答覆的。」
纱那王的眉形上扬成弦月,张口结舌。
情势反过来了,现在是松寿王占上风。
「……兄长,这件事我前几天已经跟木隐——」
「纱那王,我又不是帮忙跑腿的小孩,你以为我会像木隐一样空手而回吗?」
松寿王的语气突然变了。这时的松寿王,眼神变得异常锐利。
「现在不正是谈这件事的好时机吗?正巧桐绪也在,你就趁现在告诉我吧。」
「咦?我?我做了什么吗?」
纱那王看到桐绪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闪烁着不安,便唰地一声收起桧扇。
你别插嘴——桐绪意会到纱那王此举的含意,老实说心里很不是滋味。
「兄长,我们到别的房间谈吧。」
「纱那王,那我呢?」
「你待在这儿。」
他的眼神非常严肃,似乎不容许桐绪多说一句话。
松寿王跟在纱那王身后走出房外,沿着走廊走向主屋尽头。
为什么非得拒我于千里之外?——桐绪心中漾起一波涟漪。她知道,这讨厌的涟漪正逐渐向外扩散而去。
「哥哥,他们到底要谈什么啊?」
桐绪拉着鹰一郎的袖子,而鹰一郎只是不自然地别开目光。
※※※
「好痛!」
木刀从手中滑落,咚隆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掉落在地。
在闷热的道场练剑识桐绪流了一身汗,但木刀会滑落并不是指间汗水的缘故。而是因为——
桐绪错失挡开鹰一郎攻击的时机,手背遭到了剑击。
「桐绪,你怎么搞的?你在想什么?瞧瞧你,浑身充满了空隙。」
鹰一郎将木刀扛在肩上,仰望着天花板。
「……对不起,我从挥剑的部分开始重练。」
「你就这么在意纱那王和松寿王?」
「没有啊……」
「你的想法全写在你脸上了。你啊,就是这么好懂。」
鹰一郁说的没错,今天的桐绪的确无精打采的。
打从今早池们两人在用早费时回到纱那王房里后,就一直没有出来。桐绪一直在意着这件事,以致于无法集中精神,在练剑时总是慢半拍,导致最后失态。
(为什么呢?最近纱那王周遭总是不平静……)
这教她如何不在意?
松寿王跟木隐相继前来造访纱那王一定是有什么要事,而桐绪也隐约感觉到这件事似乎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光是如此,就使桐绪心神不宁。
又来了,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伴随着痛楚大闹着。
桐绪用拳头咚咚地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希望镇住这股骚动。
「听好了,桐绪。男人是船,而女人则是港口;正因为有着港口,船才可以自由在大海中航行。」
「啥?你在说什么啊?」
「船需要港口。如果想留住大船,港口自己也必须够大才行。如果我是你,一定可以收留住各式各样的船。」
芋头老哥这番天外飞来一笔的话语,让桐绪完全摸不着头脑。
「……哥哥?」
「算了,今天就练到这里为止吧,再这样下去只会受伤而已。你去厨房找千代腌梅子吧。」
鹰一郎将木刀挂回墙上,走出道场。桐绪望着鹰一郎的背影,觉得哥哥好像认为自己没救了,不禁对自己行为感到后悔不已。
鹰一郎才刚踏出去,坐在门口的紫淀马上冲了进来。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