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放在自己卧室,对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就算弄错人也没什么,把那个老板当作凶手不是很有意思吗?」
仁吉说了这话之后,被一太郎狠狠瞪了一眼。
看来妖怪们真的非常讨厌田原屋老板。要是可能,他们真的会诬陷田原屋的老板。想想这个,真让人害怕。
「总之,我已经知道掌柜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但凶手和被子的哭声我还不明白。」
仁吉看着侃侃而谈的少爷,说:「少爷,请给我们解释一下吧。」
「啊,到现在你们还不明白吗?」少爷躺在床上,微笑着说。
围在被子四周的妖怪们一听这话,又吵嚷起来。
「您说话怎么变得这么冷漠啊?哎,辛辛苦苦把您拉扯大,没想到您这么薄情寡义……」
「别那么夸张嘛。」
少爷赶紧向妖怪们讲起自己的推测。妖怪们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大家快认真听吧。说不定还有可帮忙的地方呢。」
他们看出了一太郎想到的是愉快的事情。被子四周的妖怪们围的圈一下子缩小了很多。
房里响起少爷轻柔的声音。
少爷的语气很认真,旁边听着的妖怪们嘴角却泛起了笑意,并且马上变成哈哈大笑,笑声传遍了整个房间。
6
这两三天,在田原屋店堂深处,悄悄流传着一些说珐。
因为老板生起气来太可怕了,说话的人只要一听到脚步声,就马上消失。但是这个流言很快在下人间传开,人尽皆知。
这天,一个年轻伙计不安地呆站在老板的卧室前,朝房间里偷看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就从店里消失了。
不一会儿,掌柜出现在分装棉花的房间。一切无恙,但掌柜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
管厨房的女仆从柱子背后朝店面方向看了看,马上又回到厨下,走进储放大酱和米的小房间。不一会儿,女仆从里面出来,看到老板娘在厨房,吃了一惊,慌慌张张朝井边走去。
千绘夫人看起来有什么心事,一个人在厨房里,咬着嘴唇发呆,然后一言不发走进了厨房前面的仓库里。
虽然这一天风不大,仓库门关上以后,却有嘎吱嘎吱的声音传到了厨房。
千绘消失后很久,大约已经过了傍晚七时,有人在金色的夕阳下,来到了田原屋。是长崎屋的少爷和伙计佐助。
「贵店把做被子的钱还给我们了,所以我们把这床被子还给你们。」
因为被子搞错了,田原屋把钱退还给了长崎屋,但是因为发生了掌柜被杀事件,这床被子一直放在长崎屋。钱已经退了,就不能再拿着人家的东西,少爷特地把它送了过来。
「真是抱歉。」
店里的人朝少爷低头致意,马上走进了里面六叠大的房间。
房间里只剩少爷和伙计。少爷朝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说道:「辛苦你们了,进行得顺利吗?」
马上有叽里咕噜的声音回答说:「流言起作用了。」
「像少爷猜测的那样,有几个人紧紧张张,纷纷出现在了留有血腥味的房间。」
「有人把刚死的掌柜从案发地不断挪到别的房间,才会在几个房间都留下血腥味。这一点已经明白了,但是……」
「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别吵了!你们要是再为了争功吵个不停,被凶手怀疑,那就惨了。」佐助说。
少爷听了他们的对话,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让人感觉他另有答案。
「发现尸体的房间里几乎没有血腥味,是因为尸体被移到那里的时候,头上的血已经干了。」
「佐助,这么说,凶手就在那四人里面了?」
「我已经很仔细地问过是谁移动了尸体。这一点,少爷您也已经知道了吧?凶手是谁啊?」
「别说话。有人来了。」
一太郎抬起头,和佐助交换了一下眼色。
纸门被拉开了。
「啊,老板娘,给您添麻烦了。」
这次端茶进来的也是老板娘,她为上次田原屋老板的无礼向少爷深深致歉。少爷虽然说着不必在意,但还是忍不住问老板娘,老板是不是一直那样让人害怕。
「他以前并不是那样严厉的人。」千绘夫人尴尬地垂下眼睛,微笑行说,以前在大杂院卖布,只有一个伙计的时候,丈夫很快乐。
「生意越做越大,到通町来开店之后,他对自己和别人,都越来越苛刻。这一两年来,店的规模越来越大,他的怒喝声也越来越叫人害怕……」
这段日子以来,从伙计到掌柜,都会因为老板的一两句话而终日战战兢兢。
「他从来不打人。每次和别人谈起他,大家都会说,没动手打人算好的了,别的地方还有更惨的事呢。告诉别人太可怕了,受不了,别人也不会当真……」
这些话好像积压在她心头很久了,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但是,少爷听过他的声音,是知道的。我只要一听到他那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