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也没完全康复。明白了少爷等人的心意,清七微微一笑,鞠个躬,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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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是我们的常客,你们不能那样给他脸色……今天……」
少爷话还没完,连着几声干咳。仁吉马上让少爷喝药,口气带有一种不由分说的威严,少爷只能「呃……呃」地发出了有气无力的声音。
「这次……是……什么药?别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身体刚好一点儿就逞能,才变成这样。」
「以后再没有那么走运的事了。老老实实养病,要不然就治不好了。」
耐心地嘱咐过少爷之后,佐助又往火盆里加了许多炭。回头一看,少爷正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偷偷笑呢。
「『福神』恐怕藏在我们没有想到的地方吧。」
「说得没错。我虽然知道了『福神』不是人,可难道是那位?」
这回少爷又像往常一样卧病不起了,虽然和上次的胡闹有些关系,但主要是「福神」离开了长崎屋的缘故。哦,不对,实际上「福神」没来过长崎屋。旧调重弹,来长崎屋的,是那个瘦骨嶙峋,摇着茶色团扇,名叫金次的「穷神」。
「『穷神』一定也是神,不是有个故事说,有人诚心招待穷神,就得到了金子嘛。」仁吉笑着说。
佐助也想起来了。「说起这个,我听说过一个地方的神社里就供奉着『穷神』,还供着红豆饭和油炸豆腐等。都说能招来福气和运气,信者如云。」
「那难道不是『福神』,而是『穷神』?」
「如果对神不敬,就会马上招来贫穷。」
「原来如此。」
金次为待自己不薄的长崎屋带来了福气。大村屋那件事落幕以后,少爷说要把剩下的金子给金次,金次竟难为情地出走了。
「啊呀,受不了了,我全身都开始痒起来了。」「穷神」果然更倾向于给人带来贫穷。
少爷在被子里叹着气。
「和金次下的那盘棋还没分胜负,而且,我还输着呢。」
「要是这样,他早晚会回来的。」
「在家等着,『穷神』会找上门来吗?」佐助左思右想。
大村屋的「穷神」也走了,不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海苔店那边,听说阿牧收了一个养子来继承大村屋。失去了掌柜这根顶梁柱,她也就决定不出嫁了。能不能好好利用姐姐费尽心血收集的那些菜谱重振店铺,则要看她的聪明才智了。
火盆上的药锅徐徐地冒着白气。被子的一角,照例蜷缩着许多鸣家。看到这一幕,少爷不由得舒了口气。渐渐有困意袭来。
十一月的天气里,长崎屋的厢房暖和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