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在小书案上写了一些什么,交给了佐助。佐助接过纸条,出了院门。松之助有些不太明白,看到杯子里还剩很多炒米粉,就催少爷赶紧喝完。
“可不能剩下哦。”
少爷没办法,只好一个劲儿地喝……喝啊,喝啊,终于把杯子里的东西喝完了。虽然很喜欢喝泡的炒米粉,但是一次喝这么多,还是会受不了。
少爷一喝完,松之助就拿着杯子回正房去了。少爷说要去母亲房里,也跟仁吉一起朝正房走去。虽然必须赶紧找到下落不明的鸣家,但今天实在是太忙了。
6
“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啊……完了!”
鸣家乘坐的破碗猛然撞上河面上耸立的木桩。
木桩前,河水很快从高处落下,水声很大。这就是传说中的瀑布吧。要是和木碗一起掉下去,鸣家肯定就玩完了。
“哎呀,我必须想办法。干脆从木碗里出来吧。”
先转移到木桩上,再想办法到达远远的岸边。这里到河岸之间倒是突起好几根木桩,可问题是,木桩和木桩之间实在是太远了。
可是,只能这样做了。鸣家用腰带紧紧地缠住天鹅绒的小袋子,然后双手牢牢地抓住木桩。爬上爬下是鸣家的专长,他毫不费力地爬到了木桩顶上。朝下面一看,木碗随水漂走了。
“啊!”
随着叫喊,木碗掉下瀑布。这下子,再也回不到碗里去了。
“必须到岸上去。先转移到另一根木桩上去。”
鸣家拼命地想着究竟该怎么办才,好。虽然知道,只要拿出勇气跳到旁边的木桩上就可以了,但是看起来实在是太遥远了。鸣家下定决心……
突然,他飞了起来。
鸣家不记得自己已经起跳,实在是太奇怪了,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乌鸦抓着他的腰带。乌鸦好像看得到鸣家,但是怎么想,乌鸦都不可能是来帮助自己的。也就是说……
“哎,你……你不会是想把我吃了吧?”
鸣家平常总是待在房子里,很少和鸟类打交道。但是对于乌鸦,身高数寸的鸣家正好是合适的猎物。
这下,鸣家真的急红了脸。
7
少爷和母亲阿妙夫人坐在起居室里,一边吃点心,一边说着珍珠丢失的事。这时,正房里传来很大的吵嚷声。仁吉赶紧出房去问究竟。他很快就回来了,说珍珠丢失之事越来越棘手。
“那三个被叫到正房的人身上,别说珍珠,连金珠都没有一颗。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究竟谁是凶犯。那三人说各自有事,想回去了。”
价值不菲的珍珠不翼而飞,天城屋老板怎肯善罢甘休?是让三人回去,还是硬把他们留下来,或者干脆把日限大人叫来?一时之间,藤兵卫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要叫日限大人吗?他虽然是个捕头,但是能很快抓住犯人吗?”
阿妙夫人这么一问,少爷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我觉得可能不行。”仁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尖刻地说。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少爷虽然责备了仁吉,却也说不出日限大人肯定能把犯人抓住之类的话。不能指望日限大人。一有案子发生,他就会到长崎屋的厢房哭诉,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
“佐助还没有回来啊……”
忧心忡忡的少爷赶紧和仁吉一起朝船行走去。拉开纸门一看,那三名被留下的客人已经失去了冷静。
一看到少爷进来,矶吉赶紧说:“少爷,我们什么事都没做啊,但是天城屋老板却说在珍珠被找到之前,不准我们回家。我们要是不干活的话,就没饭吃了。”
天城屋老板可能觉得,放任何一个人回去,珍珠就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也不能一直把三人扣在长崎屋。于是,少爷对天城屋老板说:“不能一直把三人扣在这儿,这里毕竟不是衙门。”
“啊呀,太高兴了,终于能回去了。”
矶古的脸一下子亮堂起来。阿定心中的人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但是怒形于色的天城屋老板却猛地站了起来。眼看又要吵起来了。少爷忙劝众人少安毋躁,等伙计佐助回来之后再走不迟。
“那……必须有一个人待在这儿,直到找到珍珠为止。”
“怎样……决定谁走谁留呢?”三人又不安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少爷不紧不慢地说:“剩下的那人就是犯人。”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8
“您已经知道到底是谁打晕八介了吗?”
吃惊的声音纷纷响起。
少爷温和地纠正道:“不是已经知道了,而是将会知道。”
“一太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座中最镇定的是藤兵卫。虽然大家也都想这么问,但是都说不出话来了。少爷把和伙计们去仓库时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又从怀里掏出捡到的玻璃珠,给大家看了看。凶犯把假翡翠给八介看,想骗取八
介的信任。这颗玻璃珠是犯人事先准备的。听了少爷的话,藤兵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