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露出了单纯地享受比赛的从容。
“而且这所学校很宽敞,跑起来也很开心呢!”
以飞快的速度横穿过校舍,日向如此说着笑了起来。奔跑的速度,比起刚才来完全没有下降。
那身姿,天真烂漫而又精神十足。就像是野孩子一样。
“呃——,先是这边吧!”
在头脑中想着检查点,以野生的直觉描绘出最短路线后,她向奔跑的双腿中注入更多力量。
“那么,该怎么办呢。”
水树降下楼梯,嘀嘀咕咕地嘟囔道。
已经放弃通过比拼体力来赢过日向了。刚才展现出来的运动能力与飞快的脚程,令水树感觉不到一丝能追上她的自信。
这么一来,就只剩下智取了……水树想到这里,脑中浮现出白姬学园的地图。
“记得检查点确实是体育馆、弓道场、朝礼台、野外舞台、以及校舍一楼的门口。”
既然日向是从窗口跳下去的,那么她应该是打算首先从门口以外的四张木牌开始收集起来吧。而从距离来考虑,确实是那样做更快。
“那么,问题就是……我不得不想出比那更短的路线。”
既然脚程敌不过对方,那么不能缩短路线的话,水树就没有胜算了。
而且,因为规则里还有“禁止一次拿两枚,或者将另一块弄坏、丢弃”,所以先绕去门口,让日向拿不到那里的木牌这招也行不通。
“可恶,神菜也好叶月也罢,完全看穿了我可能想到的主意。”
尤其是神菜,看起来明明是容不得水树教日向功课的,但却毫不留情地点名让叶月制定规则。
“……不过,我要是教日向功课的话,就结果而言就像是承认日向是女朋友一样,我可不喜欢这样啊。那家伙,关于这点都无所谓的吗?”
总觉得对这一点莫名地感到不爽,水树一个人唠唠叨叨的。
但是,就算一个人不停发牢骚,也只是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再想想、再想想。木牌有二枚……既然禁止一次拿两枚,或者将另一块弄坏的话……啊?”
二枚木牌?
忽然,仿佛察觉到什么一般,水树抬起伏着的脸,朝门口而去。
因为想起关于木牌有件不能不确认的事情。
白姬学园不愧是千金学校,正面的门口也很气派。
由黑檀木制成的设计得很潇洒的鞋柜之下,是打扫得一丝不苟闪闪发光的宽敞的地板。好像这里的清洁工作是雇佣专人在每天上学与放学之前进行。
顺带一提,按规定在校舍里需穿室内鞋。不过日向穿着那鞋跑了出去就是了。
先不说这些,那位日向看到贴在鞋柜中的一个上的木牌,发出了欢呼。
“有了、有了,这就是最后的一枚!什么呀,比想象的还要轻松就赢了呢!”
很开心地摆出万岁的姿势,同时去摘木牌。还剩有一枚,也就是说水树貌似还没有取得这块的样子。
“学长跑哪去了呢?别的牌子也没有被拿掉,真令人担心啊。”
看样子在日向心里,这场赛跑并非比赛,而是当做与水树的娱乐活动一样来看待的。也就是说就是从容到那种程度。
然而,当自己获胜的情况下的约定,还是好好地牢记在日向心里,不知为何,当她意识到那一点的时候,就会感到胸中微微有种跃起的感觉。
不用说,不仅仅是学习这件事。
(赢下这场比赛的话,学长会将我当做女朋友对待吗?)
除了家教一事,会不会连“当做女朋友”这件事也接受下来呢。
尽管说日向也还是有孩子气的一面,但毕竟是正值妙龄的少女。对于恋爱这件事,就算有兴趣也毫不奇怪。
可是,对于具体的事情却是一概不知,仅仅出于只晓得有“男女朋友”这个概念的程度就是了。
“算了,总之,这样就是偶赢了呢!”
日向叫着,将木牌摘下摆出胜利的pose。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回Z班去了。
用放在一边的刷子将鞋上的泥全都刷掉之后,踏进了走廊里。
而略往前走了一段之后,遇到了预料之外的人。
“啊咧?水树学长。”
“太好了,日向。我一直在找你。”
水树上气不接下气的,略显痛苦地喘着气,不过很快就接近日向,
“日向,冷静点听好了。这场比赛,看来要算做无效了。”
“欸?”
“那牌子,作为比赛的道具,有个巨大的缺陷啊!该死,要是早点察觉到的话!”
“血管?这牌子上流着血液么?”(译:日文血管同缺陷谐音)
“不是那个‘血管’啦。好了赶紧把牌子给我看看。”
“嗯。”
日向呆呆地将收集来的五枚牌子,从女招待风制服的胸口袋里取出来。
水树点点头,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稍微把那些借我一下。必须拿给学生会看,进行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