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然后,从日向手里接过所有的牌子后,水树马上转向后方,迈出了步伐。
“你在那边等着喔。我去跟神菜说一声。”
像是特地关照一般留下那句话,快步向前走去。
然后,沿着走廊转过拐角之后。
突然间水树的脚步声变得强烈起来。具体来说,跑起来了。
“啊咧?学长,就算不那么赶也没关系啊。”
“不对……”
忽然被从后面搭话,日向吃惊地转回去。
站在那里的,是依旧一副爱困的……然而鬓角浮现着汗水的影美。
“啊咧,影美酱。为什么在这里?”
“很在意比赛,偷偷地来看看情况……”
“哇,谢谢你替偶担心!影美酱是偶的跟踪狂呢!”
“……‘跟踪狂’这个词,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影美叹了口气,忽然换做一副认真的表情。
“日向,因为我是局外人所以不能帮你。但是,我想只是讲讲话的程度的话,应该还能允许吧……”
“讲话?讲什么?”
“这场比赛,你输了……为什么将好不容易收集齐的牌子,交给地方了呢?”
“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时,据说日向发出惨叫,与水树到达终点几乎是同一瞬间。
“胜者、紫藤水树。”
在Z班的门口前,神菜宣布。
鸥像是感到佩服般看向水树。
“话虽如此,紫藤水树。真亏你能赢呢。”
“是啊,不过假如有分成我专用的跟日向专用的的话就会输掉了呢。一调查,发现不出所料,两遍都是一样的牌子。所以只要将对方拿着的牌子搞到手,之后就只要到达终点就完事了。”
“原来如此,于是就把凤仙花同学的牌子抄底了……还是一如既往的黑人啊,哥哥你。”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是为了胜利的兵法。”
对着一脸呆然的叶月,库库库地浮现出漆黑笑容的水树。
尽管最近被日向跟影美那莫名奇妙的节奏给压到了,不过这样终于有种可以取回自己的节奏的感觉了。
“嘛,不过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就是了。”
神菜一脸蛋腚,但又有点自豪地嘀咕的同时。
就像是被影美拖着一样,日向步履蹒跚地走来了。
“……果然是水树学长赢了呀。竟然欺骗日向把牌都卷走,真不愧是学长。”
“不好意思,比赛就是比赛。规则里也写着‘可以自由妨碍对手’对吧。”
面对影美责备的目光,水树冷静地回答。忽然,像是有点不愉快般耸了耸肩。
为什么呢,莫名其妙地静不下来。
水树发现起因是面前低着头的少女。日向仅仅抬起眼睛,犹如瞪着水树一般,
“……学长。”
“怎、怎么了。”
声音变尖了。
因为隐隐察觉到了。先不论神菜还有叶月那样原本就是怀着恶意过来的人,欺骗日向这般纯真的孩子,是会感到罪恶感的行为。
没办法,就做好挨骂的觉悟吧。
然而,日向的反应超出了水树的预想。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欸、欸、欸欸?”
面对当场蹲下大声哭出来的日向,水树除了手忙脚乱以外什么也做不到。
在他眼前,日向用双手遮着脸蛋,拼命地挤出话来。
“被学长、骗啦……不惜那么做,也想赢下、比赛啊……因为不想、当家教……也讨厌、偶、当女朋友……”
“呃、我说……那是……”
看着眼前哭个不停的年幼的少女,水树背后汗流如瀑。
根本不是不愉快级别的骚乱了。这么一来自己完全就是恶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自学生会众人还有Z班的学生间也投来了“啊——啊,弄哭了”一样的视线。
“不、不对,可是啊。归根究底,是你们跟我提了做不到的事啊……”
“可是、可是……呜哇啊啊啊啊!”
“……我、我也因为有自己的功课要复习,没办法……”
“呜哇啊啊啊!”
“日向,对不起……因为我提议拜托这位学长,才导致了日向受到多余的伤害……错全在我身上。所以,别再哭了……”
眼角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影美紧紧地抱住日向。
“嚓,给我慢点八代!你那眼药水是怎么回事!”(译: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吐槽你真敬业)
“……嘁,暴露了。”
看着将眼药水收进口袋里,啧了下舌头的她,叶月发出了感叹。
“总觉得,我好像能跟八代同学把酒言欢呢。”
“你还没成年吧,叶月。”
鸥从一旁发出了搞错槽点的吐槽。
在此期间日向依然哭个不停,附近开始产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