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什么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素树扑哧笑了出来:
“怎么看,就是一个有老婆的花花公子还和另外两个女人有着玩火自焚的恋爱关系,其中一个女人是有理性的聪明人;而另一个则是地雷,只要不小心触摸一下,就会连同对方一起做自杀性爆炸。男人或女人中,总会有那种只会作自杀性爆炸式恋爱的人。”
“你说得对。”
除此以外,咲世子无言以对。素树直率地看着咲世子的眼睛说:
“我也不是孩子了,您和一个已婚男人发生关系是很正常的事。恋爱不需要什么大道理,跟那人的事儿,就当是被狗咬了一下,最好全都忘记。这么说的话,可有点对不起保罗吧,不过聪明的狗是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的。”
咲世子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告诉素树,自己已经和三宅分手了,但是又担心这么说了,会让对方以为自己是想要换情人了。更何况,咲世子自己也没有下定什么决心。正在沉默时,素树又说:
“我不了解您和那个画商之间的关系。不过,我们已经开始拍摄纪录片了,请允许我把片子全部拍完,请接受我的请求。”
说完,这个年轻人用直率的眼光向咲世子点头作了个表示请求的眼神。这个人到底是把自己只看作是作品的主题呢,还是当一个女人来看待呢?咲世子感到茫然。但是,毕竟拍摄时,可以和素树一起度过一段愉快的时间,就这样,也足以能使咲世子感到高兴。想到这十几天的孤独,咲世子对能和素树在一起已经感到十分满足了。
“知道了,对你来说可能只是热热身而已,我也请你多多照应啦。”
西崎很识相地端来了咲世子要的菜。
“德水,现在店里不忙,你就陪咲世子女士说说话吧。”
把银匙插进半生不熟的蛋包饭里,柔软的手感使咲世子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3
吃完早已过了晚饭时间的晚餐,咲世子又和素树聊了一会儿,定下了下一次摄影的日程。正当在转椅上过着十分轻松舒心的时间时,咲世子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咲世子。”
还以为又是幻觉,这是一个在“碧露咖啡”不可能听到的声音。咲世子战战兢兢地把脸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三宅卓治,穿着西装,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站在那儿。素树正在别的卓前作招待,听见声音,也朝这边看,咲世子压低声音说:
“别大声嚷嚷,好不好?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卓治坐到咲世子旁边的转椅上,说:
“还不是那个亚由美,她给我来信了。从年底就给我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人接,正担心呢。今天要去见一个住在横滨的画家,所以就顺便来了。在哪儿,那个喜欢拍录像的色鬼?”
吧台里,素树将正要来问卓治点什么的西崎支开,自己拿着菜单,来到卓治面前。
“欢迎光临。”
素树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也是这么柔和,卓治交替地看着素树和咲世子,说:
“一杯奶咖,要热的,叫德水的就是你吗?”
德水微笑着点了点头:
“您是三宅先生吧。有个制造麻烦的女人也来找我了,她给了我一封没有必要的信。”
卓治狂笑起来,声音响彻店堂。
“是吗是吗,我还以为是个在风景区打工的流浪汉呢,很会说话嘛?咲世子,这家伙的确是个美男子,个子又高,是个不错的男人。”
素树向西崎摆了摆手,转告了点的东西。西崎一脸不解的样子走开了。
“谢谢,不过,这些都是三宅先生您惹的祸,现在已经连累了大家。要用一句话说的话,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卓治的脸右边部分抽搐似的笑了,这是危险的信号,年轻时就立志当美术评论家的卓治的话里总是锋芒毕露,年龄上又和素树正好相差了二十岁,在如何说话伤人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啊,要说连累了你,那真对不起了。话说回来,我也是受害者。不过,小伙子,你把咲世子看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著名的女艺术家吗?听说你在给她拍纪录片,知道咲世子喜欢什么样的玩法吗?告诉你,不管什么样的艺术,都少不了下半身的活。”
咲世子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
“住嘴!你要再说下去,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你就是为了说这些跑到叶山来的吗?侮辱我们的关系,不等于糟蹋你自己吗?”
咲世子浑身因愤怒而颤抖,为什么偏偏在着当口,卓治和素树撞在一起呢?如果再晚一个小时,咲世子或许就能在自己家中等卓治来。新的恋情将枯竭于萌芽之中,而旧的恋情早已熟透糜烂,坐在素树前面的咲世子就像被当头浇了一堆腐汁。也许是发现了咲世子苍白的神色,卓治站起来说:
“对不起,我不是为了说这些来的,到外面去一下,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就走。”
卓治也好像是走投无路的样子,完全没有那种事业成功,踌躇满志的样子。咲世子刚要离开圆转椅,素树说:
“咲世子女士,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