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冷喔。」
一股寒意伴随着伯母的话语窜上背脊。
「嗯!」
毛巾湿濡的触感,逼得我低吟一声。
伯母的手细心地在我背上四处擦拭。
「琥太郎,你的皮肤好细致唷。」
伯母喃喃说道。
「……伯母,您也觉得一个男生不应该有这种肤质吗?」
这道高墙,使我碰壁了无数次;我认为自己是个女孩,而且也认为自己的身心都与女孩无异,然而周遭的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尽管我告诉自己习惯就好,但偶尔回想起来,还是令我失落。
「这跟是男是女没关系,琥太郎就是琥太郎呀。」
「啊……」
毛巾绕到我的胸口,自然而然地褪下我的睡衣。
「你知道吗?是男是女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正因为你是琥太郎,所以我才如此细心照顾你。」
毛巾从锁骨的凹陷处一路南下,由胸部来到了腹部;伯母说得没错,她确实擦拭得非常轻柔、细心。
「……我觉得伯母……」
「什么事?」
「嗯……很像我妈妈。」
我一直觉得,伯母比我家妈妈更像一名母亲,简直就是理想的母亲楷模。不过,我家的妈妈对我来说,也是个好妈妈(尽管她平常的生活态度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这个嘛……毕竟那家伙也拜托过我照顾琥太郎嘛。」
「啊、哈哈……我妈给您添麻烦了。」
「可是,撇开这个不谈,其实我打从内心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喔?你跟理理一样,都是我的宝贝女儿。」
「呃、啊……」
伯母的声音,是如此温柔、和蔼。
「我也把耕平当成自己的儿子。我想,那家伙跟Nu子的想法也跟我一样吧?」
「我妈跟……耕平的妈妈?」
「是呀。那家伙一定也把理理跟耕平视为己出,而Z子肯定也把理理跟琥太郎当成自己的孩子。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怎么有办法相处这么久呢?」
「…………」
「不会错的。我觉得呀,其实我们是一个大家庭喔。」
这番话相当有说服力。伯母的话语,轻而易举地说服了我。
的确,我和理理、耕平从小到大都情同手足,况且我们是打娘胎起就认识的老交情,彼此都对对方的想法了若指掌,
不过,这个道理也可以套在我们上一辈身上。她们三人从学生时期便是至交好友,而生小孩的时期也相同,连房子都是买在同一带。这种各方面都如此亲近的情谊,不就是「家人」所独有的吗?
「家庭……嗯,我们是一家人。」
「所以罗,父母担心小孩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因此琥太郎也不需要对我客套嘛。」
挤压。
背后有股轻微的挤压感。
伯母从我身后抱住了我。这个感觉既温暖又柔软,而且闻起来好香好香,跟这阵子我所遗忘的母性光辉非常相似——不,这就是母性光辉。
我的小小避风港。
好归好,但是——
好软。
「呃、伯、伯母……碰到了说。」
「我是故意的。」
亏我刚才那么感动。
伯母的胸部好丰满,可惜没有遗传给理理……这个秘密我就藏在心中吧,若是我当着她的面讲出来,一定会被踹死。
「呃,伯母——」
「蓓儿回来了是也!蓓儿回来了是也!」
喀恰。
房门精神抖擞地敞开了。
伫立在那儿的,是抱着塑胶袋、洋溢着功德圆满笑容的蓓儿小姐。
嗯,我就知道会这样(毕竟我在这种时候被抓包的机率可是异常地高)。
不过这次最惨的,主要是因为蓓儿小姐身后还站了两个人影。
「呃——欢迎回来,理理、耕平……」
客套地打招呼。
好了,依照惯例,来整理一下现在的状况吧。
我半裸着上身。
伯母抱着我——附带一提,双峰还触碰着我。
以上——我整理状况的效率越来越好了(但是一点都不值得开心)。
「……虎——狼——太——」
看来恶魔觉醒了。
「呃,为什么针对我!」
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而且伯母一定也只是把这当成亲子之间的肌肤之亲啊。
「理理小姐的娘亲!不能偷跑是也!不能偷跑是也!」
蓓儿小姐朝我正面扑来,瞪着伯母外加牵制。
「小子……我们可是去参加无聊到爆的结业式,而且还想说你应该很寂寞,所以赶快回来陪你,结果你居然敢给我干下这种好事……」
「人、人家只是躺在床上睡觉而已呀!伯母,快点放开我!」
「嗯……琥太郎的皮肤好光滑唷。」
「……!虎狼太——!」
「是我吗?有错的人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