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呢!?
而父亲绝对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已经看穿这边会将自己做出的意见进行整理了吧。因此透过葵说出彷佛警告般的质问。
正纯十分清楚这个警告背后所含有的意图。如果在这里无视己身的未成熟而擅自横冲直撞的话,
……我的将来将会化为乌有。
作为后盾的父亲还有他周围相关的这些人会消失,未来的前途也是一片黑暗。
不仅袭名失败,连身为政治家的前途也断送了。
因此,正纯抓紧了手中的笔记纸。
是不必要的多余想法。
这样的,连自己尚未成熟都无法明辨的人所写出的东西,只是在作着自己空自悲叹、愤怒、这些多余感情的大梦而已。
将这些撕破,完全接受父亲他们的看法,那就全部都和原先设想的一样。因而,
「这是……!!」
正当要撕碎丢弃的那一刻。正在那时。
完全意外的,从面前传来了声音。
是纸张破裂的声音。葵将正纯手中的小抄纸给撕碎丢弃了。
「……!?」
正在想着发生了什么事的当下,眼前出现的是怒目而视的葵。
然后在低垂着头的视野里,他进入了自己的视线。
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葵却将脸贴近,从脸的下方斜眼看着自己。
「你真是傻瓜啊——我想要听的是你的答案哟」
回答,葵所想要听见的事物。
「那是——」
「不是说了嘛?我脑子不好、什么都做不到、也找不出该怎么做的答案。
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守财奴除了计算帐目什么都做不到,眼镜作家除了那些有关历史的话题其他也不懂。
——在政治方面能够发挥实力的,就只有你一个了哟」
因此,
「——你在这里,不说你自己的答案的话,那打算怎么办呢?」
「但」
「才不是什么但是吧?」
葵坐了下来,将破碎的小抄纸片摔在自己眼前的地板上。
「你,——了解吗!?」
用手指着突然之间的呼叫,让正纯的身子忍不住颤抖。
……究竟——。
究竟这个笨蛋,为什么突然间生起气来。
自己可是敌人。明明就是如此。这个笨蛋却,
「了解吗?」
葵提高了音量。
「你!你可是我们学院的副会长啊!」
「————」
「了解吗?你是我们之中现在唯一持有权限的人。懂了吗!?我现在不管说了什么,但没有权限的话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哟?你就不一样了。虽然你或许是打算当暂定议会的代表,可是你也是我们的副会长——」
听见了。
「你是我们的代表!所以说出你自己的答案!!」
连身体都跟着颤动的激喊。
……我是——。
想要做什么。
不清楚。
就这样充满着迷惘、自己擅自沉浸在自哀自怜的情绪之中,
但是,在这个场上的自己是,
……我是——。
「我……!」
张口欲言。
就像是回应这个动作,传来了声音。
『正纯』
那是充满意志的言语。是透过声音而成意志的投影。
拥有与其心意相通力量的人正是,
「正——」
正纯和葵一同朝着音源发生处转过身去。
在舰首侧,楼梯的半途,阿黛尔手提水桶朝这里走来。
她脚上穿着的从士用机壳脚部的基础零件也跟着发出声响。
「啊,难道还在忙着进行辩论吗?那个、我照总长的请求,将它带来了不过……」
终于登上了最高阶。然后阿黛尔用眼镜底下的瞳孔,和葵相互对看。
葵露出笑容。以手势向阿黛尔示意。不过在桶子那边,
「拜托了」
随着言语,从桶子中、以及边缘,涌上了那些东西。
『正纯』
那是黑藻之兽。
「那是……,下水道的」
对浅间的话,颊上贴着OK蹦的直政点点头,发出嗯的赞同声,跟着说,
「……有时候,我也会负责替换它们聚集的净化滤网。与其说它们不太亲近人类,不如说是它们了解自己十分污秽,担心自己好像会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和人类间互相保持只是问候的友善距离,不过……」
她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被它们叫名字这种事,连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呀」
正纯和黑藻之兽的感觉器官对上了视线。
浅浅地低头就能够看得很清楚。阿黛尔在递出的桶子中,代替污水将墨汁倒了进去。
黑藻之兽就有好几只冒出头来载浮载沉,而在桶缘的其中一只说,
『正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