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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长命,如今只能隐姓埋名借助他人之力,然后连这边都失去的话,就连国家都没了,只能依赖他人保护。
既然逃避无济于事,那么就只能前进。
……既然有孤一手创建之帝国,则无人能敌。
然而义经道。
「都是些蠢话呀。」
深呼吸仰望天空。四面八方各有六护式法兰西和M.H.R.R.的舰队。而在M.H.R.R.身后,还有P.A.Oda.在。不过,
「真是的,──圣联?P.A.Oda.?是为何物?身为圣联首长之教皇总长,不出五十年便改朝换代。织田也终于到了羽柴当家,接着就被武藏,即汝等松平家取而代之了不是?归于阿利亚达斯特这姓氏之下呐。」
哈哈哈。
「佐藤兄弟,不要对孤寄予同情。不论怎说汝等本与孤相异,非为完全之纯种,
必先孤而去。……于孤而言,能解孤情衷之兄长也早于四百年前被孤斩杀。故而──」
故而,
「于孤而言,世间万物都是无法同孤一并长存,早晚必失之物哟。故孤将会成为此战国乱世最终之霸主,即使世上仅余孤一人。──然孤之帝国与孤同在。」
「那么,你性命的重量是……」
「与汝无异。正纯。」
举起酒瓶,仰首衔接那瓶中的液体。
「内在与汝又有几分不同?孤确实拥有知识与经验。但如何运用依孤个人之见,
孤并未能使之全力发挥。而过去有关兄长之事亦复如此,然对孤而言,人死不能复生。
只是这并非孤之所望。
虽孤自身即为孤之帝国,但孤本人与帝国臣民皆同系生命之容器。孤之臣民应为帝国而亡,──然孤无法为孤之帝国而死。究其因,若孤身死,将会增加许多如孤一般于命运中迷惘之人。」
当然,义经一面说,一面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
「──那也不过是孤的自负哪。若孤死去帝国消逝,臣民自然会投奔他国。只是,孤任性地不想让这种事发生罢了。
像孤这般长生之人为帝国之主,臣民会生出“这个国家不会灭亡”的错觉,……孤于是想,此乃全然无法自他人身上得到救赎的孤,唯一能为他人所行之功德。」
正纯坐在长椅的边缘,侧身对着义经。
……棘手的对手。
义经身为清武田的总长和学生会长,
……和自己的器量完全不同。
正纯认为,并不是大小的差距,而是形状完全不同。
她和以前做为对手的妖精女王伊莉莎白或是教皇总长伊诺森截然不同。不,该说是他们三人都各自有其相异之处,
……义经的状况是,权力、臣民这些一切都不是从获得而来,似乎是自然跟随从身后而至。
权力斗争也是自然而生之物。
伊诺森依据圣谱记述是用经济力做基础而得到如今的大位,伊莉莎白也是在与两名玛丽的政治角力中确保今日地位。不过,
「这全都不是你由外而得,而是自怀内而出之物,是这样吧。」
「由于一直存活于现世。」
义经没有否定。
「孤这般纯种长寿族的寿命,虽有个体差距,然寿命大抵有数千年。
为提高生存率,出生的十数年间会与人类以同等速度成长,但接下来就会变得相当迟缓。那般生存于人世间,与各式各样的家伙成敌成友,被灭之国的末裔又意图中兴,……一切看来如同循环一般也。」
「佛道……,不,是对轮回道的轮回论有兴趣吗?」
「自觉可凭理论来理解不正是短命之人的特征。孤历经漫长年月,这全都是孤得以观测的范围也。」
实际上,义经用脚尖在覆盖薄沙的地面画出了关东的海岸线。
「孤所治理的清,……不,是大陆的趋势,基本上不过是治理河口的民族与在中原纵横的骑马民族间互相轮替。治理河口的民族以生产力和经济力会一口气兴盛繁荣,但经过百年就会因内部腐败扩大,及扭曲的政治制度而自取灭亡──」
本即了解。这是政治的课程中曾学过的东西。因此正纯像是要抢话那般,
「然后就会被团结一致打算夺取该国的骑马民族联盟给击溃了,这样?」
「喂,不识礼让长者么?」
义经一脸苦笑。然而,
「──然而,到那时。骑马民族的人民,因其对于政治经济皆不擅长,故改良前朝制度以沿用,并以骑马民族特有之家族政治与机动力迅速扩张国土,但,──嘛,再经百年之后,分散于各地之人民寻求独立,国家瓦解,……结果在曾失去力量之河口首都,河口之民兴盛繁荣后又再建立国家。
若能够理解此一模式,便能发现国家灭亡亦为既定路线也。若能学习圣谱记述也非不能理解。世事未如吹捧国家兴盛那般毫无意义的了。」
……竟然能将国家兴盛的“百年”说得如此一派轻松。
以前父亲在议会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