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了?这么说出来都办不到,就连说话的意思都感觉不了。
母亲真喜欢欺负人。因为,被问到的事情,是没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必要的。不是因为知不知道,而是因为无法反抗。
所以别说是知道了,都没想过去了解一下。只是服从着,跟随着而已。
只能让母亲下所有的判断。
……这么做的话,就安全了……
这世上,就只有母亲不会想着要去反抗,也能从她那里得到绝对的安全。就像小时候毫无防备地跟在母亲后面,就连去往哪里都不知道一样,会得到绝对的安心感的吧。
现在也是同样。
所以,母亲大概是看穿了这一点,用粘滞的声音说道。
「纳特?」
和以前一样,叫了自己一声就来说教了。
「——纳特,你很清楚,一定要听我的话才行对不对?所以在这里,我就再把以前说过的话,作为现在的意义说一遍。
纳特,——请你老实点,这样。」
要问为什么的话,
「现在,你学着骑士大人的样子帮忙的那个世界征服游戏的前方,我肯定会挡路的。不管怎么想,现在的你,还有你信任的所谓王想要做的事情,都会被我打烂的。」
……确实——
弥托黛拉心想,敌不过她啊。
如果有无法力敌的对手在的话,自己这群人所做的事情,迟早都会失败的。
「是这样没错吧?你无论如何也打不过我,所以纳特,你就……,在这八年间,无法亲自站到六护式法兰西的领土上对吧?」
呵呵,母亲微笑了。呐?她晃了晃自己,然后举起了左肩上的猎物。
「不过嘛。」
母亲这么说着,佩服地摇了摇猎物。
母亲视线的前方,猎物早已失去了意识。他无力地,跟随着母亲的动作。
「真是的,听话的你,居然会为了救这个少年这么轻易地下来。……以为我不知道啦,马上就会回去啦,虽然也找过这种借口吧。」
母亲扭过扛着猎物的手臂,用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随意地把他的脸往前凑,凑向了自己,
「呐,纳特,你一点错都没有哟?都是这个少年的错。——不清楚你和我的力量对比,就以为有你当同伴就能和世界干架了,是这么想的吧。我们家的纳特,明明是文静的,喜欢花花草草的孩子。」
所以,
「——只要没了这少年的的话,你就不会去想傻事了对吧。」
听了母亲的话,弥托黛拉倒吸一口凉气。
「……!」
意识还没清醒过来。身体也是,还无法活动。不过,
……不行!!
心中只想着一件事,确确实实地动了。拒绝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也感觉得到从口中,呼出了如同叹息一般的,本应该是拒绝的回答的,但又不成语调的什么。
虽然想要说不行,但是那也如同泪水一样只能无力地流出,
「啊……,呃——……」
但是母亲没有点头,只是这么问,
「你想要,就这个少年的性命吗?」
弥托黛拉身体还在发着抖,不停地点头。
对此,在自己的视野中,母亲没有点头。她就只是,那么,地开口说了。
「既然这样纳特,你就从武藏上下来。我来帮你办去IZUMO的极东教导院的转学手续。然后只要到毕业为止一直留在这里的话,——那时候所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吧。你呢,只要在崭新的极东中,作为水户松平的袭名者活下去就好了。」
你瞧,母亲的手从他的脸移到了他的喉咙上。
「明白了的话就说。说“我为了救你的性命,从所有一切上都收手了”。」
「……啊。」
说啊,被再度催促着。
「这是你,——救这个少年的,最后的机会哟?」
听她说道,弥托黛拉注意到,自己的心中没有泛起疑问。
……确实,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呢。
这就是“最后”,这么想着。
有绝对打不过的对手在,有谁都打不过的对手在,然后大家的王,又是自己的王的某人被抓住,被以性命相威胁。
……我……
以前,自己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让大家很担心自己过。
如果,自己在过去就是个添麻烦的人,现在又再度变成拖后腿的人的话,
「为了这个少年的话,你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吧?」
脖子上的颈链被拎着,摇了摇。
没错,当初自己决定奉上自己的全部,戴上了它。所以,
「我、我……」
虽然说完了的话,就要把它摘下来了。
虽然嘴唇发着抖,虽然不想说,但是,
「我、是……」
「我是……?」
「……为了、我、王。」
「救他的命。」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