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瞬间称作什么
配点(惊讶)
战斗在继续。
只要有战斗的人,双方都还站着,它就没有结束。
但是,站起来了的弥托黛拉什么都没有理解。在心中的就只有,
……对不起。
又被,母亲训斥了,弥托黛拉这么想着。
虽然母亲很温柔,开朗,自己很喜欢她,但是一生气就非常吓人。虽然没有生过几次气,但自己一旦做危险的事,没有做该做的事情就会发好大的火。
要敢违逆她的话,就只会被往地上拍。
被说了必须要学习才行,但是玩到很晚才回家的时候,自己果然被凶了。去玩不行吗?不好吗?会哭哭啼啼地这么想,是因为今后可能完全不能玩,所以感到害怕了。
……但是那种恐怖,母亲是理解的吧。
不知道。只是,觉得母亲很恐怖,尽量不想惹怒她,自己总是这么想。
八年前也是这样。本以为自己多少能说出自己想法了,但还是一败涂地。
明明在那个时候,都已经决定一定要道歉了,
……对不起……
被逼着这么说,失去了一切。自己的尊严也好,因此而交到的友人们也好,评价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虽然有可能是误会了,但当时自己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违逆母亲所以失去了。
然后在昨天也是。更有甚者,现在,还是。
现在,就在眼前,看到了从摔跤场上下来的母亲。
……对不起。
应该伏在地上,向她道歉,弥托黛拉这么想。
敌不过,身高也好,身材也好,力量也好,速度也好,武技也好,所有一切都敌不过。
自己从以前就憧憬着母亲,就连化妆,那也是从模仿母亲,或者是由她教授而开始的。
不可能敌得过。但是,
「…………」
但是,弥托黛拉这么想着。
为什么,自己,还站着啊。
身体都没有芯子了。也没有自己是不是站直了的自信。只是有双脚,往那里使劲的话就能站住吧,就是这样的状态。
视野也在颤抖,就连焦点都定不下来,全身也是,只能感觉到有热度。
为什么,会站着啊。只要伏在地上,躺着,哭着道歉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敌不过的。所以,输掉了也是无可奈何。
大家应该都看到了。看到了自己在八年前和昨天,两次都没有敌过。因此和大家说了的话应该能理解的。因为敌不过,所以不行了,这么说的话,肯定,大家会——
……不对的哦。
忽然,弥托黛拉这么想。
……无可奈何什么的,这种放弃是,——不对的。
不是这样的,弥托黛拉心想。
说敌人很强就放弃了的话,在哪里有什么不对。
……这不对就是——
自己早就知道了。
就算敌人很强大,完全敌不过,还有,就算大家都在劝说放弃。
……却完全不管这些的人,是有的呢。
是这样的呢,弥托黛拉在心中点点头。
短短两个月前,在三河,见到了久违了的。
有一个面对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欲望,就算只有一个人也要去的笨蛋。
那就是自己的王。
他在自己将要来这里的时候,担心自己的身体。但是现在,如果接下来自己也决定决不放弃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对自己说的吧。
「别乱来哦?有危险的话就回来哦?」
但是,
「要上的话,上完就回来哦?」
……嗯嗯。
有气味。衣领上。那是在马车中去除母亲的气味后取而代之染上去的王的气味。它从之前就唤醒了自己,
「————」
动啊。拜托了动起来啊。
现在,母亲来到自己面前。抬起腿,正要踢飞自己的身体。
但是,但是,但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不是母亲大人……
不是想着母亲而道歉。
……想着我王动起来啊,我的身体……!
直接命中。
轰鸣声连续响起,排列在房中的武器架掀起波浪,十多次的破碎飞入空中。
银狼的五体,如同炮弹一般破坏了一切狠狠撞在房间墙壁上。
那就是直接命中的结果。
相对地,在如同枯叶般纷纷扬扬落下的刃器和武器架的碎片中,结束了踢飞的完成动作的鲁道夫二世,却,
……这是……
「吓人一跳的耐久力呢……」
敌人的身形,就在正面。
她并非平安无事,也不是一动不动。只是蹲伏在地,从地面上起来的身姿。
现在,人狼女王的女儿,正要爬起来。用使不上力的手确认地面,勉强将颤抖的手肘对准天井,然后用笨拙的动作支起臀部,膝盖打着滑还是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