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既定的未来
预知后做出改变的话
就能把不确定的未来
掌握在手中吗
配点(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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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康一边听着义光的话,一边望着她的脸。
「——上越露西亚还算好。只是减封就结束了。而且,景胜作为魔神还很年轻。可是……最上就不同了哦?」
义光变得面无表情。然而,她的声音却在颤抖,
「驹姬已经变成了灵体。对人间不再有眷恋之时就会消失。这样一来,最上的遭贬,今后的存亡,后代血脉在水户松平的官位等等,这所有一切不就全无意义了吗?
毕竟,最上的王位没有了继任者。难道松平想重新立一个王来当作最上领土的管理者吗?那和乘机占据最上又有何两样呢?」
并非如此,义康心想。
义光正在把话题从关于北方共同体的构想转向松平企图占领最上一事。
不对。不是这么回事吧,义康隐约感到了。不是凭思考,而是一种感觉。
义光想说的,应该不是关于最上家被随意摆布一事。
……义光,你是不愿意失去驹姬吧?
面对命中注定的失去,驹姬选择了接受。她想要正确地面对最上的命运,选择用自我了断来宣告这一想法,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了只能靠着遗憾留存于世的灵体。
总有一天会消失,而且,会比义光去得更早。正因为内心明白,义光才这样说的吧。明知毫无办法,也要强忍着苦痛说出来,
「——」
啊啊,义康心想。
姐姐和义赖,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吧。
面对命中注定的失去,驹姬选择了接受。她从中找到了这样做的价值,拯救了可以拯救的事物,但是被她留在世上的人却不同。所以义赖才说了,「笑吧」。
义光面无表情。平时总是微笑着的她,现在却戴上了一层假面。这相当于是说,
……她在哭泣着啊。
那是为了先自己一步离去,在失去中找到其价值的人而流的,满是悔恨的泪水。
到底是怎样呢。姐姐,义赖,也一样离去了,如果现在的自己,和义光怀着同样感受的话,
「……义光」
情不自禁地,义康开口了。
面对狐狸回过头来的视线,她内心却无一丝畏惧。
完全相同。这位狐狸女王和自己怀揣着相同的部分。而且,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为什么,由自己负责最上,义康到现在终于明白了。
不,之前也大概明白。因为把里见的历史和最上的历史重合起来看的话,那几个共同点就显而易见了。所以,
「义光,作为里见家的代表,我有一事想对你和武藏副会长提议」
「……什么事?」
·副会长:『还有我吗?』
「啊啊,是的。不是以武藏外交官的身份,我想作为里见的总长兼学生会长进行提议」
旁边的从士和鲑鱼正浑身不自在地交替看着自己和义光,不过随她们去吧。
义康接着说道。
「里见和最上,就不能进行共同统治吗」
●
义光没能一下子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在自己脑海中,现在想的是驹姬以及最上的未来这两件事。而且,接下来应该谈论的,是要如何让最上变成北方共同体一员的事情。
明明是这么回事,
「里见和,最上……,共同统治……?」
「在此就先用“Tes.”回答吧。我指的并非是官方上的共同统治,而是就实际的管理形式而言,不仅仅是最上,我希望你能同时参与里见的政治。而且,我也想从最上的政治里汲取些经验」
也就是,
「我会在两家中各选一人进行双重袭名」
荒唐,义光心想。义康的话中之意,
……难以理解。
「你这不是,想要夺取失去了驹姬后的最上的权利吗?」
义光知道,这个义康不是那么心机缜密的人,但是,这有可能是别人出的点子。所以为了做到滴水不漏,义光也要带着怀疑,把话说在前面。
「最上可是个注定会失去很多的国家啊?从我们这里有什么可学的?」
「——里见已经亡国了。总有一天,也会像最上一样消失的」
义康平静地说。
「姐姐、如同兄长之人、同伴,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现在已是一无所有」
「那你可不要后悔哦?」
义光条件反射般地动了,她从怀中拔出鬼切。
……一无所有,吗……!
如果义康这句话是真的,鬼切应该什么都切不到才是。然而,如果这句话是假的,只不过是博取同情或是阿谀奉承的话,
「你可会失去一切的,里见的小家伙……!」
瞬间的拔刀一闪,义光切断了义康。
切断的是“稳”。并非对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