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办法。不过,谈到这里弥托姿黛拉明白了一件事。
「因为受到妨碍导致平常状况下应该获得的证据,几乎都无法得到」
跟浅间说的一样。
「普通情况下,发生这种犯罪时都是犯人强行对神明的检测进行干涉,来隐藏自己的身份,但这回却不是如此……真要说起来,眼下的状况是犯人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但却事后被人隐藏起来的感觉」
「……这是要把某件带有特殊主张的杀人案件,给压下来?」
「Jud.,看来是这样──何况,明明无法验明正身,却有一堆疑点不停冒出来,老实说这起案件的可能性实在太广了」
弥托姿黛拉耸肩说完之后,野挽点头说道:
「的确,都是疑点」
他的话就停在了这里。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应该都是这样想的。虽然这次她们所做的报告也提交给武藏的总长联合和学生会,但之后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指示了,可见上头也是一片雾里看花。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桩案件?
「我们稍微思考一下这起事件的意义好了。像是好处之类的」
●
阿黛蕾看着弥托姿黛拉在附近的板凳上坐下来。然后狼一边低头思考,一边讲了开场白:
「从外地来的两个人,在做了氏子登录之后被杀了」
「正确来说是从松永家的领土过来的两个人」
“Jud.”弥托姿黛拉回答道。
「既然这两人是欧洲人,那么想必是有什么理由才会取道松永家领土,来到三河这里来」
「在三河将这两个人杀害,松永方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没有好处的话肯定不会让他们通过。就算他们是由松永的朋党们所杀害,情况也一样」
既然如此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黛蕾觉得这种时候如果点藏在场的话就很方便了。毕竟他很擅长收集情报,假如他现在人在眼前的话说不定就能抽丝剥茧出其他情报。
他既然不在这里,那么负责统整情报的工作就落到了经常向上头做报告工作的自己身上了。
阿黛蕾刚才已经将事件的概要简单叙述过了一遍,接下来她先发表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理解:
「既然如此,能在这件事里获得“好处”的人,应该已经把“好处”拿到手了?」
「不,我想还没到那个时候。因为这起案件还没解决」
“理由就是”狼这么说用大拇指指向南方。那边有的是,
「──陆港上的三征西班牙。他们不但叫来了审问舰,至今仍旧拒绝开示情报,并且没有停止对案件的干涉。大概对他们来说直到武藏出航之前都不算胜利吧」
就在阿黛蕾听到这边的时候。
……奇怪。
她刚才从弥托姿黛拉的话中感觉到违和之处。
「那个,可以打断一下吗?为什么武藏出航就算他们胜利了?」
「那是因为──」
弥托姿黛拉也很犹豫。应该是内容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吧。似乎是看到这种状况,涅申原简要的点出事实:
「三征西班牙想要把这件事压下来,当做没发生过吧?」
「就是这样。所以才会冻结移住申请」
浅间点头回答。
「对武藏而言三河是和IZUMO同级别的根据地。在倾向上,IZUMO那边真要说起来算是武藏本体的根据地,而三河这里则比较偏居民意义上、政治意义上的根据地。
──所以现在冻结移住申请的状况对武藏而言相当棘手」
阿黛蕾了解她想说的事情。理由便是:
「因为移住申请跟外人来到武藏时的住宿许可也是紧密相连的?」
关于这部分阿黛蕾相当清楚。因为她不时也有和武藏停靠地点的他国丛士队或骑士团进行合同训练。
「──在该地借宿一晚,成为暂时性居民的时候,如果不让我们身上的加护被当地认可的话容易引发麻烦。举例来说如果到了很硬核的旧派或改派城市,彼此的教谱术式或加护无法使用还是小事,情况严重的时候可能连住宿甚至经过都不行。
所以我想关于移住或住宿、通行等事项,比起神道文化还是更以欧洲方面的历史再现为主──毕竟欧洲方面有不让教谱或“派别”不同的人进城的历史再现」
「话说回来,如果强行让人家进来,在不使用当地加护的情况下引发麻烦也很让人困扰啊」
“啊─”成濑用笔搔着头这么说着:
「说起来有过这种案例,有些疫病在当地没有成功扑灭只是控制下来,来到造访地之后因为无法使用加护因此蔓延开来。所谓人员移动不仅可能在造访地发生的问题,也可能是从出发处开始的。
就算实际上没有发生什么,要是有人相信了流言,也有可能会为了安心而采取毫无意义的政策呢──不过从这层意义来看,这次的事件的原因感觉比较像是在出发地」
“的确”弥托姿黛拉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