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的骑士在长凳上翘起脚来,换了一口气后说:
「……因为杀人事件的加害者有逗留在三河之疑虑,所以将移住武藏的申请冻结。这对三河而言只能说是麻烦的判断,然后既然得靠武藏的“调查结果”来决定是否停止这种处置,这会让武藏居民在两层意义上对武藏官方产生怨言」
「──其一是,不要把三河人搞出来的锅丢给武藏来扛,没错吧」
弥托姿黛拉点头回应阿黛蕾的话。
「Jud.,武藏居民多是三河出身者,假如三河当地不安稳的话,便会让武藏出现“去想些办法解决呗”的意见。然后──」
弥托姿黛拉环顾四周天空。周围年度末祭典的舞台大半完工了。她将目光朝向被住宿设施所包围的大舞台,以及在空中往来的运输舰。
「──年度末祭典与三河贸易。在与三河居民的交流与贸易交涉作业上,必须得让这些外来访客住宿不可。而这次却因为移住冻结的阻碍,使得三河贸易与难得的祭典都会出现只能在日间进行的纰漏,导致失败」
「这下如果不马上解决可会引爆民怨啊」
直政的声音让大家露出了微笑。
阿黛蕾自己也发现了一项事实,因此也跟着笑了。那原因便是:
「大家──都不打算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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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摆着的事”直政心想。
……受到大国的任性给摆布心情可不会好。
虽然看开点放弃抵抗也是一种选择,可她们现在正处在对极东人而言最重要的高等部三年生涯当中。而且既然是即将迈入第二个年头的话──
「把三河跟武藏当做人质的话,可不是讨人喜欢的做法」
撇开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目的,直政也有其他在意的事情。
「──不过,怎么着。阿黛蕾,你还有什么想法吧?」
「咦!?我这时候还有发现了什么吗!?」
「不,你刚才不就给人那种感觉吗……根据我的记忆,你在这之后应该是针对这起事件,说了一些你的怀疑之类的……」
「咦?我有说吗?哎呀哎呀,糟了。我的记忆有点……」
奈特与成濑面对彼此。
「勉强算是回想范围内?」
「是啊。再过头我想大概就强制出局了」
有点奇异呢。不过算了。记得那时候总之应该是这么说过的:
「阿黛蕾,你是这么想的吧──事件太大就会看不清,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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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蕾就算有直政这样跟她提示,她也想不太起来。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还是该说,我有想过这种事吗──。
视线末端看见浅间嘴里叼着哨子手举黄牌,所以得小心点。
「不,我没这么做」
不不不,你绝对用心眼这么看过来了。
「啊─,抱歉阿黛蕾,我虽然用心眼在画分镜稿但一次都没能将气氛炒热」
「你、你那是心都被染黑了!有九成是黑的!」
「会不会热场了才更黑心呢」
虽然颇有同感但问题还是没解决。
「……嗯。我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来着──」
那个,总之先自言自语一下,一边被大家盯着瞧一边想。
三征西班牙的目的。西边的大国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现状相当明白。
他们对武藏和三河的移住申请进行冻结并施以压力,打算把事件压下去。
台面上的理由姑且是“为了不让杀人事件的加害者逃上武藏”。
他们的行为与目的都相当明白。
那么,为什么阿黛蕾会在这里感到疑惑与违和感。
……为什么呢。
「是有哪里,感觉不太对劲吗」
阿黛蕾突然朝着眼前的浅间看去。
叼着哨子举起黄牌的她。阿黛蕾确认了她两臂之间的某样东西之后,不禁沉吟。
……总感觉浅间,维持着双手夹胸的状态向前弯腰之后,就看不见肚子了。
也就是说。
「──太大就看不清,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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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弥托姿黛拉从阿黛蕾的这句话,察觉到了一个疑点。
……啊。
只要领悟的话其实相当浅显易懂。
「智」
她向阿黛蕾做出感谢的手势,然后这么说:
「我是这么想的?也就是说──可以靠大小,来藏住某些东西」
没错。这就是这三征西班牙和三河采取的手段。
在冻结移住申请这项压迫的“大事”之下,肯定有什么东西被藏了起来。但是,眼下她们搞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所以眼前那巨大的东西就是问题。东西被藏住了。我说的没错吧?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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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间面对弥托姿黛拉突然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完全摸不着头绪。
……咦,那个?
说起来现在不应该是听阿黛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