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迪姆,都是因为在船上呆惯了才能笔直行走在甲板上,而当需要瞄准很小的目标时,这种摇晃就会变得非常不利。
“我说要做了。如果失败的话把我交给《珍珠》号就好。即使我赢了让船开往锁岛,如果期间没能逃脱的话,你把我交出去也行。你就跟《珍珠》号说,我是私自潜入船舱的。《花之少女》号的船员们什么都不知道”
“条件不坏。但是”
“还有什么不满吗?我没说叫你还钱”
“不是这个”
瓦迪姆似乎很不情愿去打这个萨利夫必输的赌,他正在犹豫。但是,现在没时间已继续纠缠了。
“把小刀和纸牌借给我”
萨利夫说着,转身背向瓦迪姆。
“即使把我交给《珍珠》号,你也别往心里去。反之,如果我赢了就给我立马向锁岛前进。现在的话还来得及”
拖拖拉拉的话,只会让《珍珠》号离得越来越近。如果要变更航路向锁岛前进,必须尽早得出结论。
从船尾甲板上下来的萨利夫,被太阳照得眯起了眼。令人心情舒畅的海风吹过甲板。解开的头发不断搔痒着脸颊。
萨利夫叫来舵手,让他回到船尾甲板。而与之交换,这时瓦迪姆走了下来。
瓦迪姆叫住一名水手,并向他悄声吩咐了些什么,然后那人便从升降口下到了下甲板。
萨利夫向船首走去。甲板上风从左后方吹来。从船首向中央的帆柱掷小刀正好逆风。
瓦迪姆露出了不情愿的阴郁表情,他从鞘里拔出小刀,将刀柄递给萨利夫。萨利夫以脱下手套的手接过了它。
“随便用。只是,结果怎样我可不知道”
“你才是呢,不能反悔哟”
水手拿出一张纸牌,用别针在中央帆柱上钉好。
逆风投掷,直飞的可能性非常低。瓦迪姆说了这件事,水手们便放下手上的活聚到了萨利夫身后,为了让船保持平衡,他们分别在左舷和右舷站开。这样一来,只要风不是刮得太猛,就不用担心小刀会误伤了人。
站在船首甲板前的萨利夫,挽起袖子。人们能清楚地分辨出那从指尖到手肘所描绘的长春藤花花纹。
从背后传来了水手们的窃窃私语,但萨利夫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手里的刀上。
细细的刀刃长度很短,是切水果的小刀。
萨利夫试了几次将刀柄握好,他看向帆柱。距离没那么远。比瓦迪姆之前在酒馆里投掷时更近。
从正面迎着海风,萨利夫看着那作为靶子的纸牌。被风吹动的黑发在视野的一角轻轻跳动着。
一股更强的风吹过甲板。萨利夫举起拿刀的手,轻轻向后弯曲。为了瞄准手腕比划了几次,在投出小刀的瞬间,风停了。船也不晃了。
小刀轻声刺入帆柱。同时甲板上起了旋风,船身大大地倾斜过去。
“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知是谁嘟哝了一句。
一名水手向中央帆柱走去。在他的带动下,又有两个人从萨利夫身旁挤过去,这些水手从船首向那被刀刺中的帆柱走去。
“正中中心,船长”
一名上了年纪的水手将小刀连同纸牌一起拔下来给大家看。瓦迪姆走近他的身旁,接过纸牌和小刀,同时喊道:
“将航路变更为东北东!”
指令一出,甲板上的水手们便一齐跑向动索。
萨利夫眯起眼睛看向《珍珠》号驶来的方向,但目前从甲板上还无法确认出船的样子。
“你刚才做了什么?”
瓦迪姆对放下袖子的萨利夫问道。
“什么也没做。只是把小刀投了出去。技术不错吧?”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只有那时风停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瓦迪姆用认真的声音向他问道,对此萨利夫笑了。
“瓦迪姆。你曾说那次在雾对面看到希茵是看错了,对吧?你说那是错觉”
“是啊”
“那么,这也是错觉”
萨利夫说着,戴上了手套。
“我是在拉因格兰特出生的,今年二十一岁,现在就在这里。和你一样,只是个普通人哟?倾听风和大海的声音、让风停止刹那、让浪平息片刻,这些我应该是做不到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前海军士官”
瓦迪姆看着萨利夫,什么也没说。
“全部都是错觉。所以,如果我能在锁岛顺利下船的话,你最好把这些都忘掉。就像在雾的对面所见到的希茵那样,把奇怪的刺青、停止的海风和波浪也都忘掉”
萨利夫从瓦迪姆身上移开视线,向船尾甲板走去。他需要再次好好看看海图。
《花之少女》号的前方就是锁状列岛和阿雷利亚岛之间的海峡。
在与舵手交换前,萨利夫一度登上船尾楼。如果回头去看身后的航路,即便用肉眼也能清楚看到追踪而来的《珍珠》号。《珍珠》号伸出大炮。进入射程距离只是时间问题。
萨利夫从船尾楼上下来,看到瓦迪姆在船舷边缘正一脸不安地俯视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