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能做到的话不是很厉害吗。这可不是轻易就能看到的”
谢里尔愉快地呵呵笑起来,同时探出身子。
“我奉劝你一句,萨利夫。最好老实点。《黄金之鹫》号已经和《阳光》号对上了。所以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来救你和舰长”
听到《黄金之鹫》号的名字,萨利夫不由得屏住呼吸。这等于是将父亲和长兄也变为了人质。而且还不确定他们是否平安,这点尤为糟糕。
“然后《翡翠姬》号在我手里”
“你是怎么夺得《翡翠姬》号的指挥权的”
“用钱和人命。船员中的四分之三被我收买了。而剩下的四分之一,很抱歉都让我给关到船舱里了。因为我说如果有人妨碍就将这些人一个一个杀掉示众,所以包括舰长在内大家都很老实”
想到谢里尔也是带着现在这样的优雅笑容对那些被关入船舱的人们放下了狠话,萨利夫就不禁背后发凉。交往了八年,他第一次害怕起谢里尔来。
“没有人受伤吧?”
“只有舰长因为乱闹而被打了几下,其他人都好。将舰长抓为人质后,那些没有被我收买的忠于王室的人也都老实了”
谢里尔微笑着,将手指指向萨利夫的鼻尖。
“所以呢,你最好也老实点。这句忠告是我作为朋友给你的最大帮助。因为傍晚时我要回《翡翠姬》号”
如果反抗的话,可就不保证格雷乌斯的生命安全了,这是谢里尔的言外之意。
“你有什么话要对舰长说吗?”
谢里尔站起身来问道,萨利夫摇摇头。
“比起这个,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听从大主教”
“知道了又能怎样”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冒着被处以叛逆罪的危险还要追随他”
听了萨利夫的话,谢里尔发出明快的声音笑道:
“萨利夫,你觉得我是谁?”
“谢里尔?菲因?雷?卡尔拉德。李赞德侯爵的儿子。变态美术品收集家”
“就是那个”
谢里尔愉快地捧腹大笑,同时说道:
“我是个无论使用何种方法都要将想要的东西弄到手的美术品收集家”
“你想要什么?”
“我想我跟你说过”
萨利夫追寻记忆,试图找出谢里尔想要的、和大主教有关的东西。他想到了一样,不由得眯起一只眼抬头看向谢里尔。
“是吉涅西奥大教堂的艾尔萨伊阿斯像吗”
“答得好”
谢里尔满意地点点头。
“父亲和我都非常想要那个。而且如果顺利的话还能连你一起入手。一石二鸟,你不觉得非常棒吗?”
“李赞德侯爵也是大主教这边的人吗”
“嗯。他现在大概还装作是陛下的同伴,散播着假情报吧。比如说,让《黄金之鹫》号前往伊尔玛岛。父亲也真是坏啊”
萨利夫咂了咂舌,摇头道:
“我离开《翡翠姬》号的事,是你通报给古伊纳斯的吧”
“是啊。我在你出走的当晚就发现了那封信。然后我与古伊纳斯船长联络。接着再假装是刚刚发现的信,在早晨交给了舰长。要骗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谢里尔吃吃地笑着,然后他想起了来此的目的,道:
“对了。猊下让我带你过去”
萨利夫盯盯地望着谢里尔优雅地伸过来的手。
“似乎已经快到希茵了”
“我知道了”
萨利夫没有去拉他伸来的手,而是靠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
萨利夫登上上层甲板,看着水手们在狭窄的地方来回奔跑。因为一直是以双手被缚的状态躺着睡觉的,所以身体很僵硬,他就这样被领上了船尾甲板。
大主教正和古伊纳斯船长说着什么。萨利夫追着他们的视线,确认到《花之少女》号正实实在地驶近目标海域。
由太阳的位置来看,离正午还有些时间。萨利夫正推测着距离月蚀的时间,这时大主教转过身来。
“早上好,詹提尔士官。船舱里的生活感觉怎么样?”
大主教殷勤地向他摊开双手,对此萨利夫笑答:
“嗯。托您的福,非常舒适”
那脏污的衬衫和凌乱的头发无从掩饰。任谁听了都能明白萨利夫的话是在逞强。
听着两人的对话,古伊纳斯船长不禁面部抽筋看向一边。谢里尔则为了掩饰住大笑用手捂住了嘴巴。
毫不介意那些人,萨利夫依旧笑着看向《花之少女》号。
“詹提尔士官。不,应该叫《海神巫觋》大人吧?希茵确是在《花之少女》号前进的方向吗?如果不对的话,把那条船击沉也无妨”
《珍珠》号的大炮正瞄准着《花之少女》号的船尾。大主教的话不仅仅是威胁。像《花之少女》号那样的商船,面对《珍珠》号的炮击简直无从招架。
“即便错了,原因也不在《花之少女》号的船长吧?如果我告诉他的是假的,那他就不会知道正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