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曾川造访。就可以了吧。”
“怎么那么爱表现自己啊。做出‘曾’的字形可是挺麻烦的”
“‘咲’也不好做啊,‘郎’也不行。”
“我又不想留名,不要扯到我身上。”
我嗤之以鼻,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跟和孩子一样的家伙交往真是一份苦差事。对于我那老成的反应,木曾川咂咂嘴巴拉下帽子,挡住了自己的目光。
“不要闹别扭了,快点想想要写什么啊。”
“谁在闹别扭啊。哦,对了,就写‘我还活着呢。樋口隆史敬上’。”
“那是什么人物啊。”
“马口淳委托为我杀的那个人。
“太棒了,就它了。”
比起其他小细节,这确实够吓人的,可是挺好玩的。
把堆着的书打乱后认真地摆起文字啦。配色也是很重要的,得有统一感。抛去笨拙的成分,我们俩兴致勃勃的摩拳擦掌。忘记本职工作专心致志地摆起文字来。沉迷于这种事情的侦探.估计古今中外绝无仅有吧。
和斜着眼睛的木曾川你追我赶,完成了我负责的“我还活着呢”,木曾川负责“樋口隆史敬上”部分。他负责的汉字比较多,操作起来确实比较难。谁叫他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呢。
我对着以黑白为基调,像剪报一样制作出来的文字笑出声来。同时也觉得我的生活或事物所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手头宽裕起来。
工作告一段落的木曾川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你说马口淳回来后会发现这个信息吗?如果因为太害怕而崩溃该怎么办?”
我担心的就是这样。对相信有外星人存在的人来说,会觉得这是外星人所为而没有发现本来的信息吧。
按通俗的话来讲,不能将意思传达给对方是比被拒绝还没成就感的。
“希望一切顺利略。”
两人双手合十祈祷起来。为了不浪费时间,只用了十秒的时间来祈祷行动计划成功。
“好啦。”
祈祷完后简单了环视了一下四周。起居室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加工”的了。
“就这样吧,太过分的话她可能连家都不敢回了。”
“说的也是。”
“OK,也该撤退了。”
“啊,六根清净。”
木曾川马上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
“哪里是什么六根清净啊?”
“我们的年龄还没到六根清净的程度吗?”
“为什么站起来还要背着个那么大的布熊玩偶?”
“想把它带回家去。”
“被管理员看到肯定会以为你是小偷的。”
连自己都把指责别人的顺序搞乱了。不会是受木曾川的影响,伦理观也在变质吧。
“知道啦,我会留纸条的。”
“知道什么啦。”
无视别人的注意的木曾川找到纸和笔,背着布熊玩偶嘴里念着:
“就写‘我拿走了手机和布熊玩偶。怪盗木曾川’。”
“怎么是怪盗,是杀手吧。如果是真正的小偷那倒不可怕。”
“也是哦。那就写‘杀手Arsène木曾川’。”
“Acerola木曾川语感不是更好?”
“真嗦。”
木曾川写了纸条。纸条的下角有用黑墨水划掉的痕迹。恐怖感减半。
“重新写。”
“诶?”
“一开始就留纸条是愚蠢的行为,好像是外出的母亲一样。”
“如果不留纸条就会被当做是真正的小偷啊。”
“你本来就是真正的小偷。”
过了一会儿,木曾川重新写好了纸条。内容完全一样,但在文字位置和笔迹上有作强调。
“太郎君也可以写下你的名字。”
“我可不想招摇过市,也不想成为你的帮凶。”
抬起头,墒上挂着的那幅画里面的那只狗在说话。那只狗的独自,完全没有自我主张。但是那只狗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这是否预示真能顺利进展呢。
“写完了就赶紧回家,背着那只熊回家。”
我的手拉着木曾川,让他站起来。木曾川可能是脚麻了,一边蹒跚走着一边伸直膝盖重新备好那只橘色的布熊,好梦幻的杀手。
即使没有手握凶器,也能让平日里的空气变得令人窒息。
走到起居室的门口,俩人回头看了看,确认我们的劳动成果。
好欲盖弥彰的圈套,整个房间遍布被“加工”过的痕迹。被暖风拂动的窗帘是整体的关键。好像里面的房间有人一样。
“行动计划,能成功吧。”
笑得露出两排牙齿的木曾川满意地说着。
“即使失败了也不要来搞凶杀啊。”
“我来之前说不定马口淳已经搬家了。”
“……也有这个可能。”
听到搬家这个词就想起不愉快的回忆,于是我没有多说什么。
背着布熊的男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