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木曾川的怀疑,我低下了一片空白的脑袋。
“让警察介入的话,你们会两败俱伤,作为善良市民的我会平安无事。”
“可惜这个房子里没有电话,要不你可以马上报警。”
“有手机啊。不过那都是开玩笑啦。”
如果真的报警的话,先被木曾川杀害的会是我。不巧还有人在家里等我回家,所以还是罢了吧。
对桃姬来说,在生活方面我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在恋爱方面,就现状来讲,我只不过是一只“蟑螂”,只希望不是被藏在最底下就好了。虽说已经过了20岁,但还是比“蟑螂”更有进化的希望。
因为,不动脑筋是想不出奇妙的解决办法的。
我相信脑筋一转动起来,就会不断有想法出来。
没有靠山或根据,只能靠自己了。积极地对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进行解释。
我觉得自己有点无畏了。
“只要不杀就好。”
这样的话实在是很奇怪。
对于我的提议,经过5分钟的激烈讨论之后,决定命名为“谜一样的行动计划”。虽然我们的行动本身有一半就像谜一样,但擅闯民宅者离去后事情的进展,对我们来说也像谜一样。
“茶杯就那样放着吧。虽然不是心甘情愿的,但两个比一个效果更好。”
“这样的话,太郎君就变成共犯了。”
“错。我是总制片人。”
边更正自己的身份,边决定好茶杯的摆放位置。把起居室束着的窗帘松开,让窗户半开着。从窗户吹进来的风拂动着窗帘。这样的场景应该还算合格。像是廉价的半途而废的光线昏暗的鬼屋。
在没有人的空间里,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光想想就够吓人的了。问题的关键在于:怎么让人联想到未知的事物去。而现在,我和木曾川要做的正是这个。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正在做些有点本末倒置的事情,让马口淳觉得害怕,让她不敢恐吓或报警。似乎好多东西都乱了。
“喂,要让这幅画斜一点吗?这样就更有颓废感了。”
木曾川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着狗的画提议,我走远了一点站在可以眼观全墙的位置。
“可以试看看。”
“好咧。”
先向左斜。几秒后,在向右斜。
“呵呵,这样遭窃的感觉是不是很明显。”
“那就不要了。可以考虑在画上写些恐吓内容什么的。”
“好主意。再写上‘白虎队造访’之类的。”
“哇,好怀念!小时候我家附近的那个团体就是用这个名字!”
“如果有彩喷就更好了。”
“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我扔了一把在厨房找到的签字笔给正爽朗地笑着的木曾川。
好像是在干劲十足地准备文化节似的,老实说开始觉得有一点好玩了。可能会有粗心大意的地方。应该要在其他某个地方再修饰一下。那就干脆将冰箱的门半开着吧。
“OK,写好了。你看怎么样?”
木曾川举起那幅画着狗的画。在将尾巴盘在后面坐着的狗的嘴巴旁边,像漫画那样很用力地写着对白: “我是木曾川。汪”。
千嘛要变成马口淳的狗呢。真搞不懂。
“喂,这狗。这就叫做恐吓了吗?”
不,那只是顺从了你的愿望而已。
“我觉得告诉她杀手来过了也挺重要的。”
“我倒觉得更像是写在教科书上面的恶作剧行为。”
但从某一角度上讲,行动本身就挺吓人的,就那样了。如果我是住在这房子里的人,是绝对不想和潜入房间乱涂乱画的家伙有任何关系的。就是现在,也没有想过要和他处好关系。
“堆堆纸牌塔之类的东西怎么样?”
我望着书架突然说。刚刚写完“恐吓文“正在偷着乐的木曾川跑到我身边来,歪着脑袋审视我的主意。
“那样会不会太吓人了。”
“如果是做成麦田怪圈之类的东西,确实会被吓到。”
“这样的话,用书摆出文字不是更吓人?恐怕外星人会来探个究竟。”
“嗯,那就用书摆出文字吧。”
两个人从书架上拿出许多书,先堆在一起。再商量要摆什么文字出来。从地板的面积,所需时间,麻烦程度等方面考虑,文字越少越好。将要表达的内容提炼出来,留下我俩的痕迹。
“写欢迎回来怎么样。用片假名。”
“外星人会使用片假名吗?”
“说什么话呢。我们事务所的外星人可以很随意地使用平假名和片假名呢。”
“他们只不过是日本人。”
“是外星人啦。普通的日本人怎么有类似粒子外散的气质……”
这样扯下去,就会发展成埃利奥特是否是外星人这样有点离题的讨论。没有休止的争论是无法证明什么东西的,时间就这样在无结果的争论中流逝了。
“回到正题吧。要留下什么样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