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大学内,因为是春季休假的期间,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影。小雨中,看到一群举着雨伞的人站在一起,看来是到了合宿的集合地了。那些人在一直延伸到讲义楼的阶梯下面淋雨,我在离他们稍微有些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大部分的学生,今天应该是初次跟同期同学见面,可不知为什么,有若干个集团内的相互对话已经成立。连男女组合的小团体也能见到了,对此,我下意识的张望着。每个人都染了头发,这里如果他们体格上再美国化一些,恐怕我就会怀疑我是不是来到了异国他乡了。
顺便说下,好像靠着墙似的坐在墙角的就是笹岛,但是当时我去没有跟他对上目光。
承受着社交性横溢的同期同学之间,暴雨般的谈笑风生,一段时间之后,讲师催促我们登上了迟到的公车。坐在我旁边的是体育系的一位中分头型的讲师。
一直被他粗壮的手腕顶着肋部,直到到达白浜。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大概一直在望着窗外景色吧。站起来的时候屁股上的骨头嘎嘎作响。而且心脏也是。
在自然之家里,在只不过与白浜的海相邻的设施内,有人给大家分配了炸虾便当,我独自一人在一旁吃着。为了不进入那些在一团和气的气氛中,使用方便筷吃饭的人的视野里,我特地找了一个不在他们视野里的位置,搬了一把综合会场里的钢管椅坐下摄取食物。
远处也有一些人低着头吃饭的人,看来无法做到完全不被看到啊。
在那之后,有讲师登上了会场的讲台,开始讲述大学入学时候的心理准备,接着介绍了各个讲师所主办的研究组,还有加入研究组之后的美妙,与研究组的同学相互交流的宝贵经验。
在他高谈阔论的期间,与其说我门听他介绍研究组,不如说我们在听他说天书,一个个都僵硬着身体,开始打盹。
傍晚的时候,我们在住宿设施的附近的野营场地,开始自炊。按照学生证的编号分成了一个个男女混合的小组,然后命令我们开始做饭。越来越像自然之家了。
同一个组的其他人点起柴火,用平底锅将便宜的肉和快腐烂的蔬菜炒成一道像模像样的蔬菜炒肉。在这期间,我除了将装着豆芽的袋子打开之外什么工作也没有被分派。不,应该说,打开装着豆芽的袋子也是自发去做的工作,实际上可以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被拜托。理所当然的,我与这个组里的其他人没有交谈过一句话。
“把那个拿过来”或者“把这个拿过去”之类的话都没有。
炒糊的味道大过酱油味道的蔬菜炒肉,配上没有淘洗过的咬起来咯噔咯噔的米饭,每咽一口饭,都难受的要吐,只能喝着不可思议的茶水润润喉咙,定定心神回到自然之家的气氛下。无言的在大浴场的池子里泡了一会儿,之后回房间的路上双腿同时抽筋,使我一下子倒在了走廊上。走在我旁边的同一个小组的男生,看着突然就腿伸出来沿着墙壁倒了下去,紧接着满脸冒汗的我一眼之后,什么也没说的就那么离开了。之后通过的同一个小组的男生,也是同样的反应。
我忍受着双腿抽筋的剧痛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不断的抖动着肩膀。
绝不是因为寂寞而哭了出来。
第二天,以小组为单位,开始围绕着野山进行越野识图。一直下到半夜的雨,经过日头一晒,让山中充满了泥土和杂草的臭味,让我的脚步更加不安定。虽然我不是都会出身,但是在大自然中嬉戏这种机会也不是很多,作为一个这样的现代儿,这样的道路对我来说是相当难熬。昨天也不知道是因为运动不足还是紧张,刚刚抽筋过的说。加之一群男女把我排除在外自己热闹起来,想要跟他们亲近起来的想法,简直比山中风雅的风景还要朦胧。连逃跑的地方都没有。
但是在山中行走的时候,我不是作为集团的尾巴,而是处于集团中央的位置。因为这是按照学生证序号的顺序整队出发的。前方和后方,两边的对话都从我头顶上飞过。我则是尽可能的弯下身子,努力不进入他人的视野。
山的半山腰处,有一处检查点,大家都在那里横着站成一排。然后进行一个用交到手里的题板,一人写一个字的,这样一个让人想把发起者扔到山里的问答活动。问题内容是“未来的蓝色猫形机器人的名字”应该怎么写。我所分担的文字是“も”。写那个字的时候,真是害羞的想去死。而且,负责写“え”的那个男生还错写成了“工”。
作为最后的一项,下山之后,在白浜的海边举行了新人教育。虽然说是海边,但现在只是四月,水的温度并不能游泳。我们站在散发着潮水被烤糊了似的浓郁气味的海水面前,每人手里发了一把铲子,然后命令我们各自作些什么。也就是说,玩沙子。
最一开始,小组内的人都暧昧的互相笑着,谁也没有动手。他们把铲子插在沙滩上,乐融融的小声向波纹一样向四周扩散开来。我也在离他们一步远的地方混入其中,脸上浮现的表情大概也跟他们差不多吧。可是内心里却已经十分疲惫了。海风煽动衣服的下摆,每当衣角被卷起,轻薄的心就好向也要被卷起来似的。不知为何在我心里,浮现出一种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