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膝盖与腿部曲线美。
「敝姓中里,中里真纪。我是帮杂志撰写美术相关报导的自由记者,曾和庆山大师一起工作过好几次。」
站在旁边的另一位女性则是感觉很客气,与中里真纪恰恰相反。眼角下垂的柔和眼眸、与一头黑色的长直发,令人印象深刻,盖到脚踝的花长裙非常适合她。她深深地弯腰鞠躬。
「我叫相原美咲。家母和松下家是远房亲戚,所以让我借住这个家里,从这里去美术大学上课。」
这样做了自我介绍后,便衣刑警站在从两位女性背后,大声补充说明。
「警部,这两位是这次事件的第一发现者。」
「是吗?」轻轻点了点头,警部重新面对两位女性。「方便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话吗?从时机来看显然具有重大的意义,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被这么一问,开口说话的是中里真纪。
「今天晚上八点,我跟庆山大师约好了要见面,为了请他帮忙撰写美术专刊的专访报导。我在约定时间的十分钟前抵达,就先前往本馆。出来招呼我的是相原小姐。据她所说,庆山大师人好像是在别馆的样子。于是我和相原小姐相偕前往别馆。不过在相原小姐正准备打开别馆玄关大门的那一瞬间,门后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
「你确定是男人的惨叫声没错吗?」
「没错,是很大声的『呀啊』。」
「原来如此,那就真的是惨叫声了。然后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马上开门大声地呼唤大师,可是却没有听到回音。感到担心的我们,踏上走廊,笔直地朝画室入口前进。」
丽子忽然对某个地方很在意,于是插嘴发问。
「为什么你们会直接前往画室呢?这栋建筑物里,应该还有其他房间啊。」
「是的,您说得没错。」回答的是相原美咲。「除了画室以外,这栋建筑物里还有叔叔的书斋、收藏作品的仓库等等。不过叔叔平常大多都待在画室,所以我们直觉认为叔叔会在那里。然后,当我们正打算打开画室入口的门时,里头又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什么巨大的声响?」风祭警部向前倾身。
「是梯子倒下来的声音。不过,当时我们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只听到好像有什么很大的东西倒了下来,发出砰咚一声。我跟中里小姐吓了一跳,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连忙打开画室的门,一起冲了进去。」
紧接在相原美咲后头,中里真纪再度开口说道。
「踏进画室的瞬间,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庆山大师脸部朝下,倒卧在画室里。我马上跑到大师身边。老实说,我原本以为大师是从梯子上摔下来了,因为梯子就倒在大师旁边,不过,实际上却不是这样。靠近一看,我才发现大师的背上被刺了一刀。在那一瞬间,相原小姐尖声惨叫了起来。」
「是的,我吓了一跳,忍不住就……」相原美咲像是又回想起了恐惧的体验,身体直打哆嗦。「不过中里小姐比我坚强多了,她慎重地抱起了叔叔的身体。那时候叔叔好像还有意识,眼睛微微睁开,但他似乎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中里小姐一问『发生什么事了?大师』,叔叔便默默地用指尖直比着画。」
「画?你说的画是这幅壁画吗?」
「是的。叔叔指着这幅壁画的中央一带,正好是睡美人的脸的部分。但是过了不久,他就好像耗尽力气似地失去了意识。是这样对吧?中里小姐。」
「是啊,是这样没错。」中里真纪附和相原美咲的发言。「不久之后,本馆里的家人们也察觉异状,赶到了画室来,好像是因为听到了那个梯子倒下的声音、和相原小姐的惨叫声才赶来的。」
「松下庆山的家人,具体来说有哪些人呢?」
「有庆山大师的妻子松下友江夫人,还有大师的独生子雕刻家广明先生,就这两人。我简单向两人说明了情况,听我说完后,广明先生马上叫了救护车,接着又打电话报警。毕竟,情况显然一看就知道是犯罪事件。」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犯罪没错。松下庆山大师在这个画室里遭到某人袭击,背上被刺了一刀,于是『呀啊』地大声惨叫——嗯?」
风祭警部好像觉得很纳闷似地皱起眉头。他那张端正的脸,转头看向画室的窗户,然后才重新回到第一发现者的两人身上。
「听到松下大师的惨叫声后,你们就把别馆玄关的门打开了对吧。当时在玄关和走廊上,有看到谁吗?」
「不,谁也没看见。玄关和走廊上都空无一人。」中里真纪回答。
「梯子翻倒的声音响起时,你们人在画室的入口前。那么开门的时候,画室里除了遇刺的松下大师外,还有谁在吗?」
「不。里面只有叔叔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在。」这回换相原美咲摇了摇头。
「这样的话。」风祭警部谨慎地开口。「刺伤松下大师的犯人到底消失到哪儿去了呢?听你们的描述,犯人似乎没有踏出过这个画室入口一步。那么,会是从窗户逃走吗?不,不对。看也知道,画室的窗户外都加装了铁窗做为防盗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