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请您冷静下来听我说。今早石黑亮太被人发现陈尸在国立市多摩川沿岸的堤道上。据推测,他可能是被人杀害了。」
警部淡淡地陈违事实。神崎正臣表情愕然地听他说。
「石黑死了……您说是被杀死的?为什么……到底是谁呢?」
「不知道。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调查真相。」
「是吗?那么,已经确定是他杀没错吗?」
「是的,从现场情况看来,死者不像是自然死亡,更不可能是意外或自杀身亡。我想应该是可以视为一起杀人事件。请您务必协助调查。」
以不容分说的语气说完,警部立刻开始进行讯问:「听说您最近经常给予石黑先生多方照顾。这是为什么呢?」
「不、不为什么,毕竟他是亲戚啊。如果只是来玩的话,我当然欢迎。我会请他吃饭,也会留他过夜。这种事情很平常吧。」
「的确,如果只有这样的话。」风祭警部露出了仿佛想要敲诈动摇的对手一般的笑容。「那么,给钱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没、没有啦,说给钱也只是零用钱的程度。金额没什么大不了的。」
姑且不论金额的多寡,神崎给石黑钱似乎是不争的事实。承认此事的神崎后悔似地稍微揪起了脸。
「我明白了。」警部满意地点了点头。「话说回来,最近您可曾去过国立市一带呢?」
「没有。我也没去过多摩川喔。去了也没意义。」
「是吗?那么昨晚七点到九点之间的两个小时,您人在哪里做些什么呢?——唔,这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吗?当然没错,这就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
风祭警部仿佛摔出挑战书一般,故意直言宣告。不过听了他这句话之后,神崎正臣却咧嘴一笑。
「如果是昨晚七点到九点的话,当时我找了朋友来开家庭派对呢。虽说是派对,但也只是在院子的樱花树下办一场烤肉大会罢了。简单来说就是在自家赏花。昨天是妻子五十岁生日,所以也算是顺便庆生。是的,我找了五、六个好友热热闹闹地庆祝一番。不是只有我喔,我们家四个人全都参加了。要不然,需要我把昨晚招待的客人叫什么住哪里全都告诉您吗?刑警先生。」
形势逆转了,神崎正臣骄傲地挺起胸膛。另一方面,风祭警部面露不快的表情,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因为那家伙表现出内心动摇的样子,我还以为能够一举攻陷呢……」
神崎正臣离开后,风祭警部在接待室内心有不甘地嘟哝着。「可恶,我猜错了吗!」
警部的手中,握着昨晚派对的参加者名单。列在名单上的来者头衔有公司经营者、公务员、医生,律师,以及推理作家等等,个个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有必要逐一清查,不过基本上这份名单不可能是瞎编的。
「可是警部。」丽子推了推装饰眼镜说道:「即便神崎正臣是清白的,我认为他还是有点可疑。石黑只是他的远亲,他却还是给他钱,想必这其中有什么理由。」
「嗯,我的想法也跟你完全相同呢,宝生。」
「…………」警部,说谎的小孩长大会作贼喔,您在警察学校里没学过吗?
承受冰冷视线的风祭警部掩饰什么似地端正姿势。
「这么说来,神崎正臣或许被石黑抓住了什么把柄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是充分的杀人动机了。不过关于杀害方式,还真叫人想不透啊……」
「您是说在陆地上溺死是吧……」
这时传来敲门声,接待室的门随之开启,一对年轻男女采出头来。
男的名叫神崎佑次,二十五岁。女的名叫神崎诗织,二十一岁。两人是神崎正臣与佐和子生下的子女。神崎家是父母及两名成年子女所组成的四人家庭。
据说神崎佑次在父亲经营的公司担任社长助理。另一方面,诗织则是今年四月刚升上大学四年级的在学女大生。对于突然跟素昧平生的刑警会面,两人都藏不住心中的困惑。两人战战兢兢地在刑警们面前的沙发上坐下。
「两位或许已经听说了,石黑亮太先生遭到杀害了。」
说完这段开场白后,丽子便开始提问。「方便告诉我,你们所知道的事情吗?在你们眼里看来,石黑先生是怎么样的人呢?」
「什么怎么样,就是远亲啊。毕竟爸爸是这么说的。应该就只有这样吧。」
佑次冷淡地回答,仿佛没有把石黑这个人放在眼里。他似乎不会为石黑的死感到惋惜的样子。不过立川的游手好闲之徒跟成城的资产家之子,彼此水火不容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石黑先生总给人一种可怕的印象。眼神也很凶恶,感觉好讨厌。」
诗织比佑次更坦率地说出她对石黑的厌恶感。不过立川的游手好闲之徒跟成城的资产家千金彼此水火不容也同样是很自然的事情——
话虽如此,单单只有厌恶感,也不可能酿成杀人事件。他们能否视为嫌犯还无法判断。总之,丽子姑且先询问他们昨天发生的事情。
「听说昨晚府上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