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派对,两位都有参加吗?」
于是佑次与诗织兄妹表现出不置可否的暧昧态度。
「您是说赏花的事吧。一开始我跟诗织都在场喔。不过毕竟受邀的客人是爸妈的朋友。我和诗织跟他们的年纪相差太多,根本谈不来。我们很快就觉得无聊,所以看准时机就偷偷从派对上溜走了。之后我们回到屋内,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喔,也就是说。」风祭警部从旁插嘴,提出多余——不,是更精确的问题。「你们在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没有不在场证明,是这样没错吧。」
「不在场证明?」诗织突然面露怯色,转头望向身旁的哥哥。「这是在调查不在场证明吗?所以说,我们被怀疑了吗?」
「看来似乎是这样。」佑次表现出戒备的态度。
「不,我们绝不是在怀疑两位……」警部这时再解释已经太迟了。
「没关系,您大可以怀疑。」
佑次摆出强硬的姿态。「不过刑警先生,事件是发生在国立市对吧。既然如此,我是不可能杀人的。的确,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我不是一直都待在客人面前。派对开到一半我就窝进房里了。可是我不是一直都自己一个人。中间我跟赏花的人们打过好几次照面。偶尔我会回烤肉区拿东西吃,去上厕所的途中也碰到过一位客人——事情就是这样。」
「换句话说,你一直都待在这个家里罗。」
「没错,这样的我不可能前往多摩川的堤道上杀人。」
犯行并不是在多摩川的堤道上发生的。没有人能够让石黑亮太溺死在陆地的堤道上,犯案现场另有他处,不过丽子也很难判断警部是否察觉到了这点。
「唔,原来如此。」警部简短地点了点头后,便将视线转向诗织。「那你呢?」
「我跟哥哥不同,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就这么睡着了。我想我应该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我跟事件无关。请您相信我,刑警先生。我不可能杀害石黑先生的。」
虽然从诗织的主张中,可以充分感受到她的拼命与认真,可是要证明清白,还欠缺具体关键。还不能把她从嫌犯之列中剔除,丽子心想。
风祭警部盘起双臂,「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结束了对两人的讯问。不晓得警部到底是明白了什么。
总是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故意装懂,他就是这种男人——
丽子跟风祭警部结束对关系人的讯问后,便踏出了神崎家的玄关。为了替两人送行,神崎佐和子也尾随在后。警部一边走向停车的后院,一边以若无其事的语气询问佐和子。
「话说回来,后院里停了两辆车呢。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有谁开着那些车出门吗?」
警部发问的意图很明显。如果神崎家的某人涉入本次犯行的话,问题就是那个人要如何前往多摩川发现尸体的现场了。当然,自行开车前往多摩川的可能性最高。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是吗?」听了警部的问题,佐和子歪头思索。「如果是那样的话,今天早上我曾经开车外出。」
「夫人吗?到多摩川?去做什么?」警部犯了显而易见的误解。
「那个……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去多摩川啊……」
「哎呀,对喔。」糟糕,风祭警部仿佛这么说似地搔着头。
这么粗心的人,为什么能够拿得到警部的头衔呢?这点对丽子来说也是个谜。
「我是去便利商店。」佐和子神情自若地接着说:「今天早上准备早餐时,我突然发现酱油用完了。我忘记昨天烤肉的时候就用完了。」
「所以夫人才会驱车前往便利商店吧。顺便请教一下,这个家里除了夫人以外,还有谁有汽车驾照呢?」
「驾照的话全家都有。所以今天早上我本来是想拜托外子或诗织去,可是因为看晨间脱口秀节目看得入迷了,两人都回答『不想去』。最后我只好自己去便利商店了。」
「嗯?」丽子推了推装饰眼镜问。「您没有拜托令郎吗?」
「您说佑次是吗?不,那孩子今天早上赖床,那时候还在被窝里睡呢。」
听完佐和子所说的话,丽子心中瞬间对神崎佑次产生些许疑念。
佑次会不会趁着深夜全家入睡后万籁俱寂之时,自己驱车前往多摩川沿岸的现场呢?所以今天早上才会只有他起床起得晚了。这种想法难道太天马行空了吗?
正当丽子想到这里的时候,电子音效的「MyWay」突然响彻四方。停顿了一瞬间后,警部掏出手机。居然将法兰克·辛纳屈的歌曲用在最新型的智慧型手机上,不愧是我行我素的风祭警部。他炫耀着将手机贴在耳上。
「我是风祭……嗯、嗯……什么!好,我知道了!现在马上过去!」
警部收起手机,对眼前的佐和子行了一礼,「那么夫人,我们还有急事,就此告辞了。」径自向她道别。然后他臭屁地命令丽子:「走罗,宝生!」
话一说完,警部马上朝着后院拔腿狂奔。无视铺满樱花花瓣的两辆车,警部迅速坐进巡逻车里。丽子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