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只是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所以我说了,你也要理解到自己身为上条家一份子的立场——」
「立场立场,你担心的是你自己的立场吧?」
「唔……」
「夫人。」
慎太郎满脸通红说不出话,一直伫立在书斋明亮窗边的黑色双排扣套装女性代为开口了。
「请适可而止,别再说这种幼稚的话语了。」
「我从刚才就在想了……你是谁?」
智惠注视丈夫的视线移到女性身上。
「在下是娣儿多娜,受命担任夫人的随扈。」
「随扈?」
智惠交互看着恭敬行礼的女性以及自己的丈夫,讶异眯细眼睛。
「请放心,虽然在下看起来这样,不过精通各种格斗技与防身术。」
「没人在担心这种事……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随扈。」
「这可不行……在下必须避免害虫接近夫人。」
娣儿多娜说完打开一本小小的记事本。
「由良健二——」
「————」
娣儿多娜说出这个名字,使智惠反射性从沙发起身。
「……这是怎样?你想表达什么?」
「在下的职责是保护夫人不受害虫骚扰。」
「怎么这样……我没有拜托你做这种事吧!?」
「当然,因为在下的雇主不是夫人,是上条社长。」
「……!」
智惠以更加严厉的视线投向丈夫。
「与他无关吧?和至今一样只是玩玩吧!我和健二之间并没有——」
「对,至今都是如此。」
「啊……?」
「我啊,自认至今一直放任你进行你所说的玩乐行径。」
慎太郎深深叹口气轻声说着。
「……不过,这次似乎不会只以单纯坑玩做结吧?我对此实在无法忍受。连你如此袒护那名青年的行径,我都嫉妒得无以复加。」
「你——」
娣儿多娜打断智惠的话语冷淡告知。
「在下已经把这边的意思转达给由良健二了。」
「!什么时候!?几时的事情?」
「昨晚。夫人与由良健二分开之后,由在下亲自转达。」
「难道——难道说,你对健二!?」
「您说呢?」
「你——」
娣儿多娜语带玄机的态度,令智惠睁大眼睛,眼眶开始湿润,随即化为泪珠滑落脸颊。
「你对健二……做了过分的事情吧!?你做了吧!」
「在下不敢,只是和他当面谈过而已。」
「骗人!」
「听您断定这是谎言,在下深感遗憾。」
智惠从刚才闹脾气的态度转为压抑声音啜泣,但娣儿多娜依然以平静的语气如此告知,面不改色的态度令人生恨。
「——希望夫人理解一件事,夫人与由良健二的关系,在世间一般人的眼中叫做外遇。夫人该不会没有这样的自觉吧?」
「这……」
「换句话说,社长有权利控告夫人与由良健二。」
「居然说控告,这也太夸张了——」
「这是有妇之夫拥有的正当权利,没什么夸张不夸张的……而且要是告上法院,由良健二连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娣儿多娜把夹在记事本的几张照片,放在智惠面前的矮桌上。每张照片都是智惠与健二以夜晚都市为背景亲密同行的样子,大概是意指外遇的证据要多少有多少吧。
泪水湿透脸颊的智惠,拿起照片就立刻猛撕。
娣儿多娜面不改色看着照片撕毁成为纸屑,并且继续开口。
「……社长当然不打算将夫人的外遇行为告上法院,社长只是想与失人重新建立『夫妻』关系。为此必须先让夫人与那名青年分开,将您身边的环境清理干净。」
娣儿多娜进行说明的时候,智惠宛如癫痫发作的孩子,把宣告不贞事实的这些证据撕成粉碎洒到四周。
至今一直由娣儿多娜代为发言的慎太郎,终于拍打桌面起身了。
「智惠!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老实说,我也可以用合法手段让那个青年步上毁灭啊?我看在你的面子没这么做,只希望你能跟他分手,回到我身边就好,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太无聊了!」
智惠扔下照片的残骸,哭着进逼到丈夫面前。
「——满脑子只有工作,完全不知道其他娱乐的你,以一个男人来说毫无乐趣可言!和健二在一起开心太多了,而且他比你关心我太多了!」
「这是因为那小子是牛郎,你是能当摇钱树的好客人!稍微想想就会懂吧!」
「少罗唆!不要大呼小叫!把工作当老婆的人,没资格嚣张对我说教!」
「智惠……!」
妻子的偏激话语,令慎太郎高举右手,但娣儿多娜迅速制止,他的手终究没有打向智惠。
慎太郎甩掉娣儿多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