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想,或许那就是宽松教育最初的雏型。至于完全变成周休二日则是距离现在刚好十年前左右的事……说是周休二日,重点就是一个礼拜里有两个星期天的意思,这么一想,又觉得好像休息过了头,一周的时间也跟着被压缩变短了……
最近我采访了一名从事教职的现役教育关系人士,在他口中,宽松教育并非那么极端的手段。像是教导学生圆周率大约等于3啦、或关于那方面的状况几乎都快成为都市传说了之类的……总之社会的变迁也能让不属于那一派的团体感受到其中的有趣之处,至于流言蜚语和误解都是随后附加的东西。
这些事怎样都无所谓。
我想说的是因为是星期六,所以U不用去上学,注意到这一点时我不禁感到愕然,但还不至于因此乱了手脚。我有很多时间,星期六和星期日就安稳地度过,等到星期一再……不对,我到底想在U家待到什么时候啊?屁股黏着不肯离开也该适可而止吧。一开始只是遭绑架的被害者,现在倒成了不伦不类的食客了。但我本人在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这么做哪里有问题,完全习惯了所处的状况……不对,与其说习惯,「适应」这个字限应该比较贴切。
不管怎么样,十年前的我就是这么想的,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矽变什么。医潦售瞄敌教猫是这么悲敌。所以在意识到星期六的当下,我便开始计划要怎么度过星期六跟星期天。
说什么度过星期六、日的方式,只要U在家,被监禁在置物间里的我就什么也办不到……不仅如此,我还得为食物的事担心。
不去上学的话,U当然就不可能带回营养午餐……如此一来,我们都得绝食两天了。这对我来说可不好过,对U而言当然也是。不知道上个周末U是怎么度过的……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父母还『在不在』,无论如何,这个星期六日、还有下星期的饮食生活都得进行改善才行。U跟我都是。
星期六,监禁生活第四日的拂晓前夕。
我摊开被关进置物间的第一天就脱下摺好摆在一旁的袜子,从里面抽出一张极尽所能摺得小小的一万元纸钞。
这个时代是怎么样的?已经改版成新一万元了吗,还是仍在使用旧钞?以两千元的纸钞当作基准来推敲应该可以吧……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啦。
看到我在被绑架后还如此泰然自若的模样,连我都觉得自己的信用程度已经大打圻扣,但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个小心翼翼……应该说凡事都爱操心的男人,就连平常去璺校上课时,都会搞得像是去国外族行一样,细心地将现金分散携带。之所以会把万元纱票塞在袜子里,就是为了在钱包或包包被搞丢、被遗忘、被偷走时所设下的最后一道防线。
说是这么说啦,虽然做了这种事,但我心里其实是百分之百笃定不会使用到藏在那种地方的现金,想不到这一刻居然真的出现了使用这笔钱的契机……人生还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啊。
总而言之,使用这张一万元纸钞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在被U用小刀抵着两手空空来到这里的情况下,这张纸钞就是除了手机和公寓钥匙之外,我身上唯一的财产,而此时此刻,这张一万元纸钞就要发挥它的功效了。
虽说这张一万元纸钞派上用场的时机到了,但我又不可能自己跑出去购物。只要U待在家里,身为被绑架者的我就无法离开置物间。
既然如此,那当然就……
「早安。」
就算是放松心情的星期六假日,依然在早晨七点左右起床的U来到置物间前,除了回应她的招呼外,「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向U提出请求。
「…………」
U沉默了好一会儿,可我并没有在那样的静默中败下阵来,而是一而再地重申我的诉求(一扯上人命,而且有一半还是自己的性命时,就算是内向怕生的我也会坦然果断地提出要求),最后U放弃似的喃喃了一句话:
「…………」
她终于肯替我打开门。当然从头到尾还是把刀尖对着我。
我摊开手里皱巴巴的万元纸钞递给U。
都走到这一步了,根本不需要再搞什么内心战。尔虞我诈或设圈套也没什么意义。把交涉的技巧套用在小学生身上到底有什么好处?要是不确实地说出想说的话,自己的心情是绝对无法传达出去的。
不过在面对这个孩子时,太坦率直接的说法也是个问题……前几天我不过是肚子饿了,问她有没有东西可以吃,她居然就把自己的粮食全部带回来给我,这孩子就是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举动。
凡事皆有平衡点,但此时此刻,我只能直接向她提出请求。
我对U要求:「拿这张一万元纸钞,到便利商店买下我现在所说的几种食物吧。」
要小孩子去帮忙跑腿,说起来还真是丢脸的念头,但应该也是最好的主意了……所以说,最好的选择不是赶快离开这个家吗,到底要讲几次你才懂啊。
小学四年级。我没办法清楚地记起自己那时候的样子(跟记忆力没什么关系,一来到三十大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