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听了都要发火了!」
「我只能高中毕业了吗……」
「你完全没有要努力考大学的意思吗!不如说我担心你到底能不能高中毕业!」
「 说不定我真的没办法毕业。」
似乎确实很严重,良太无言以对。
「呼,即使说这些,生活还真的就是老样子呢。」
「呃,我觉得我听到的是笑不出来的资讯……算了,就当作没这回事吧,就这么办」
诗怜伸展双手,轻松自若。
「所以,所谓的日常,就是这么回事。变化太大的话很累人的。我说呀,血族帝国的人可能没有什么实际的感觉,不过人类去旅行回来就会累得要命。明明就只是坐在电车或飞机上头,却非常消耗体力。我觉得一定是因为去到不习惯的地方让人消耗了能源。」
「这么说起来,良太先前和莎莎拉去爬山就差点没命……旅行真是恐怖……」
「呃,那是因为有战斗……意义明显有所不同……」
并不是每次旅行都是和剑客进行严肃的对决。
「我真的,希望母亲不要来。」
诗怜轻声地说。
「我难得过著安稳的生活,还跑来破坏我的生活根本就没资格当我的母亲。就算我没有母亲,我也得到了能够快乐度日的方法了。现在已经晚了,真的太迟了……」低著头,诗怜低声地喃喃自语。
确实,这几年,因为母亲的缘故让诗怜心里难受得很。
就法律层面来说是一般民众,然而,实际上却被视为杀死皇帝凶手的女儿。即使是
一般民众,也是从王族被降下去的,是充满屈辱的降格人事。虽然立场不够完全,但本来也该是个公主,该有的特权却全部遭到剥夺。自己明明没做半点坏事。所以,即使不知道母女俩是怎么分开的,但诗怜痛恨冬仓采理的心情,良太十分了解。也许,宁可说诗怜要是不恨母亲甚至就会失去活下去的原动力。
可是——
「诗怜,你听我说。现在只有我在这里,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讲令堂的坏话。」良太也明白这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下结论的。
因为她们是母女。就算是良太,也是现在虽然无所谓,但或许将来也会必须面对自己受到耝咒影响的母亲。
「你说什么?为什么我看起来像是在勉强的样子?J诗怜怒气冲冲地瞪著良太。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回忆都不堪回首吧。在出事之前,令堂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你的好母亲呀。」
诗怜的肩膀微微颤抖。
至今为止,良太听过和采理有关的事情皆有一个共通点。
那就是出事之前的情况,诗怜完全没提过。
彷佛可以说,一切都是从父亲遭到杀害这个悲剧开始的。
「这、这还用说吗……不管我再怎么讨厌她,还是有很多快乐的回忆……一起去野餐,央求她买玩具给我,我跌倒哭了她安慰我……虽然平淡无奇,但这些我都记得……如果没有才奇怪……」
果然,有著美好的回忆。
母女该有的温暖回忆。
「祭典让我印象特别深刻。我要她买棉花糖给我,她却吃掉了七成左右。大阪烧也被她吃掉七成左右。糖苹果她也跟我说太大我吃不完,自己吃掉七成左右。刨冰她也说我吃多会头痛,又是自己吃掉七成左右……」
「令堂,真的很执著在吃东西这方面!」
「不过,她买了很多东西给我,我很开心。」
「就是说嘛,就是说嘛。」
「虽然,金鱼被她吃掉的时候,我几乎就要心灵创伤了。」
「你妈做的事情真是骇人听闻!」
「她说既然人吃鲑鱼或鲔鱼,那不吃金鱼就是差别待遇。」
「喂!这论点有够极端!」
「不过,回忆真的好多喔。家父因为有正室血目草女士,不可能只疼我这个女儿,所以常常露出伤脑筋的表情。应该有部分原因在于要是别人认为他太宠侧室的小孩就不
妙了这一点吧。相较之下,家母和我在一起的回忆占的比例就更大了。」
「所以啰,你用不著逞强。」
「不是的。正因为如此,我才饶不了她!」
诗怜的声音混杂了悔恨的泪水。
「她明明是我最重要,最心爱的母亲,那一天却突然……突然消失无踪了。当然,她也不曾向我解释过什么。别说是解释了,甚至连个道别都没有。」
诗怜应该是正在回想那一天的事情吧。
失去了一切的,那一天的事情。
「到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还不如说我不可能忘掉。整间屋子闹哄哄的。我听到家母房间传出有人说家父被杀,夹杂著家母不见了的说话声,我甚至无法进入房间,他们连家父的遗体都不让我看……」
良太也说不出话。
实在是无法说什么慰问的话语。
只能说这充满绝望。不对,这根本就是绝望本身。
这种沉重的绝望笼罩一个十几岁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