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财产。我深夜潜进学生交谊厅偷走这本笔记,是情非得已的。因为听说已经有人在这本笔记当中,针对我的来历展开议论。
这段描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让人知道我的「来历」。现在绝对不能在这种地方,因为一些无聊的传闻,而暴露我的真实身分。因此会偷出这本笔记,也是出于无奈。
这是独白吗?
他说偷出……是什么意思?
我停下整理资料的动作,眉头微蹙。
这本笔记——差点就被埋没在市集里的自由论述本——多年前在写了将近一半的时候,被人从大学的学生交谊厅里取出,从此展开一场奇妙的「流浪」旅程。这种像是奇特独自的语句,又是何人所写?
我不禁停下整理笔记内容的工作,翻往下一页。
对方欲言又止,继续写下类似独自的字句。逐页往后翻发现,文章愈写愈密,虽然我只是大致瞄过,但近似日记的文体一直延续下去。接下来的每一页,尽管蓝色墨水的浓淡不同,但都是同一人的笔迹。
看来,这本笔记的后半部,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是怎么回事?我再次皱眉,翻回独自开始的那一页。「我偷走了这本笔记,但我并不是小偷。」重新将这行描述又看过一递。
看来,这位写下独自,说自己「行窃」的这个人,从大学的学生交谊厅取走笔记本后,在后半的页面里写下自己的纪录——这是我目前所能做的推测。但这又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非这么做不可?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打算在笔记的后半部写下自己的事。不过,我要写的内容——亦即我自己的「纪录」——不希望让任何人看到。之所以写下这些文字,是对这本重要笔记本一个最起码的赎罪。对于得改名易姓才能生存的我而言,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或许也称得上是一种救赎。因此,写完后我不希望它曝光,我会将它藏在某处。
倘若日后有人在偶然的机缘下得到这本笔记,希望您别看里头的内容,再次让它尘封于某处,或是将它烧毁。
我在偶然间取得了这本旧笔记本,并花了数天的时间细读里头的独自——或者该说是近乎纪录或日记的文字。本书接下来将展开的「故事」,便是其全文。
原本我一直很烦恼该不该将这个「故事」公诸于世。或许我的朋友看过之后会笑我:「流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当史学家,改当小说家啦?」
老实说,接下来展开的一连串「故事」,是有人巧妙捏造的虚构故事,或是证明这名少年确实存在的证据,我无从判断。因为内容委实过于荒唐无稽。
不过,我还是将它视为一篇资料,重誊于此,为了方便读者阅读,我依章节加以整理。期盼在史学论文协会里看过此书的诸位前贤,能提出您的判断。
此外,文中因部分污损而无法判断的部分,笔者并未加入个人臆测,只是加以说明后,保留空白。关于内容方面,因为是一部作者不详的「故事」,所以类似的人名、家族名虽然实际存在(因为故事的主要舞台,是位于大海另一头的西北部阿曼迪?沙薛,并非我所熟悉的区域,所以难以查证故事真实与否。尽管米尔索提亚地表有四分之三已成为焦土,仍然相当辽阔),但那应该是「恰巧雷同」吧。
同样地,笔者丝毫没有反抗当时政权的意图,因此得先在此做个交待。
伟大的领导者万岁。
某月?某日 道比尔大学史学部?二级学士 艾索华?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