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只有两艘练习舰,也可能是假装无法行动。那些幸存下来的家伙,搞不好正在找机会暗算我们。趁现在把这两艘舰的对空炮火全部给我拆了。再看看辅助舰桥,如果有幸存者就一炮把整个舰桥给我轰了』
真是野蛮的指示……
他是打算与护树骑士团开战吗——!?
从扩音器里传出的声音让我无语。
『遵命』
『遵命』
跟随的两机答应后,一机朝着伊尔吉翁·巴莱的舰侧飞去,另一机则倾斜了一下机身,朝着并行的我们这边飞来。
嗡嗡嗡。
“哇啊”
“哇啊,过来了”
“别开玩笑啊”
“快躲起来”
暗色的一架用了数秒钟时间,飞到诺耶·姆吉克舰体的咫尺之遥,头部感应器朝这边如舌头舔食般探过来。
“朝这边来了……!”
“躲到控制台阴影中去,大家快藏起来”
因为周围都是玻璃所以视野很好,可是如果从外面看进来,却很难隐藏。
我把驾驶席的船舵设定为『维持路线高度不变』后,马上跳下座位,滚入第二排的操作席后面。
“来了”
所有人都躲在控制台的阴影里趴在地上。
呃。
如同狼头机械化般独特形状的头部感应器朝着这里探来,整个挡住了侧面的玻璃。散发着红光的单眼视觉摄像头对着舰桥内部,最大限度的扫过每一个角落。
“————”
“————”
把控制台当作遮蔽物躲藏起来的我们,明知感应器听不到声音,却还是趴着屏住了呼吸。
『一号舰,辅助舰桥没有发现人影』
嗡嗡嗡,暗色的机体(近距离看才发现那是黑褐色与灰色的迷彩)上升离开了第二舰桥的侧面。
“——是保鲁嘉提”
等褪色迷彩装的守护骑离开,所有起身的人中,只听到短金发在嘀咕。
“那是保鲁嘉提,阿切阿罗男爵家的守护骑”
阿切阿罗男爵家……
是多波拉联合军之一吗?
“你是说刚才那个像狼头一样的家伙?”
警戒的抬头看着侧窗,『猴子』反问。
“是的”
“那么,上面坐的是阿切阿罗男爵?”
“又或者是他的儿子”
“那边的另一架,大概是爱利斯托利家的卡拉蒙”
短金发用下巴指了指一边调查伊尔吉翁·巴莱船体的机体。
“外表和保鲁嘉提差不多,都是格斗攻击两用型的”
“所谓的攻击两用型,就是装备了一堆自选兵器。最擅自拉开距离,用一堆炮火来压死对手”
红毛露出讨厌的表情。
“最具代表的就是卡鲁卡鲁”短金发点头“它们都装备了以本地的工业技术发明出来的奇怪兵器”
“真是令人不快”
『侯爵』嘀咕到。
“不去堂堂正正的交手,却用射击来压倒对手——啊”
这时,舰桥在冲击下摇晃起来。
卡。
卡卡。
卡卡卡卡。
所有人都抓住一旁的控制台。时断时续的冲击,是从第二舰桥的顶部传来的。
“什、什么事——!?”
就像有人在用巨大的铁锤击打船体似的。
“刚才的保鲁嘉提正在拆掉本舰的侧面对空炮台”
瘦个光头,抬头看着顶部说。
“它正在用电磁炮干掉一侧的炮台”
听到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抬起头。
我也抬头了,可是除了楼顶外便什么也看不见。刚才有着像狼头一样头部感应器迷彩外装的守护骑,正在逐个消灭配置在诺耶·姆吉克舰侧的对空炮台吗?
“根据冲击的强度来年地——用的应该是十二点七三口径电磁炮”
“而且不是单发炮”
“主炮已经毁了,连炮台也都要全灭了吗?我们的诺耶·姆吉克现在完全是手无寸铁”
“反正不管怎样,想用这艘舰的武器来对抗那些家伙,凭我们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
我心中的某个声音在问我。
怎么才能救人。
救人……?
“————”
看着侧窗,不知是不是那台狼头似的机体已经把飞空艇的对空炮给摧毁完毕,只见它飞到我们与伊尔吉翁·巴莱中间的距离,警戒周围似的滞空在那里。
你说救人……?
我问自己。
救谁。
怎么才能救比安。
侧窗上映出并排前进的伊尔吉翁·巴莱。
它的舰影。
(——是、是吗……)
我回想起数分钟前貌似多波拉男爵的人下达的命令。
——『全部杀掉』
还有,那驾白色的守护骑。
该怎么救下那驾白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