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绝于耳。
这也是正常的。
“不管在怎样的状况之下,北方也绝对不可能有敌人攻过来。”
(注:卢昂在桑库瓦鲁的北方)
卢昂全军都是这么坚信的。
也因为这个缘故,那边的布阵异常薄弱。
“传我的命令,谁去北门看——”
正当阿鲁姆传达指示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被一阵吼声盖过了。
而且吼声同时间的从阵中的各个地方传了出来。
“不好啦!敌人、敌人从北方出现啦!”
“是桑库瓦鲁的援军,援军来啦!而且人数众多啊!”
“王都方向的路也被他们堵住了,我们没有退路啦!”
其他的时候姑且不论,至少现在阿鲁姆大概觉得非常奇怪吧。
连身为指挥官的自己都没有掌握的情报,居然会从底下的几名小兵嘴里喊出来,这实在是非常的蹊跷。
敌人的出现方向也很奇怪。为什么不是从南边,而是从北边窜了出来?
不过,前段时间倒的确煞有介事的有过“雷恩会来救拉鲁法斯”这样的流言,也曾有过“注意敌人的增援”这样的严令。
可是不论是流言,还是现如今四下响起的警告声,全部都是雷恩混在这边部队中的间谍的杰作,是他计谋的一环。至少阿鲁姆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因此从北门传来的呼喊声,也一定是敌人故意演出来的,一定是这样。
“敌人来了吗,指挥官是谁!”
宛如回答阿鲁姆的提问似的,天上突然雷光乱舞。
万里无云的蓝天中突然冒出了无数的雷光,袭向了正在交战的两军间。
——而且不知道为何,只以卢昂的士兵们为目标。
吡哩吡哩吡哩
数道雷光直击兵士们,一个个的撂倒了惊慌失措的卢昂骑士。
就在这时,一名骑着白马的战士跃进了已经化作混沌的卢昂军正中央。
就好像被雷光呼唤而来一般。
“听好了,卢昂的士兵们!你们的脑袋就由我雷恩收下了,想死的家伙就尽管来吧!”
伴随着威严的声音,一名黑衣黑发的男人宛如疾风一般加入了战斗。
“雷、雷恩那家伙过来了吗!”
明明不过只是小声的私语,雷恩突然看了过来。
“你在那边啊,阿鲁姆。我现在就来取你首级,给老子我洗好脖子站直别动啊!”
言罢,雷恩化作一团黑影,以疾风怒涛般的气势冲了出去。
挡在前面的士兵就好像纸糊的一样,不是被特大号的钢枪挑飞便是被直接秒杀。真不知道究竟都吃了些什么才能使出此等怪力,在雷恩的面前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距离立刻就被缩短了。
不过只是一个人的突击,可是却无人能够将其拦下。
挑起的枪尖在阳光下就像是恶梦般闪着耀眼的光芒。
“撤、撤退,撤退!”
以骁勇闻名的阿鲁姆在这个瞬间终于下定决心撤退了——
拉鲁法斯和雷恩说上话的时候,已经是在越过国境线的地方了。
基古雷姆河流淌在眼前,拉鲁法斯终于追上了雷恩的马与他并肩骑在一起。
表明谢了意后,拉鲁法斯不禁问道:
“居然出乎众人意料的从敌人王都的方向攻过来,这招实在是精彩,但是他们——”
回头望向了跟在军队最末尾的一行人。
虽然姑且都身披铠甲,但是仔细看的话就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为了配合这次作战而特意准备的,军队的装备都非常简陋。
“不论怎么看,都不是我们的士兵吧?”
“他们是【草】”
“草?”
“你不知道么?对敌人的人民采取怀柔政策,秘密建立的反抗现今王权的抵抗组织那就是草来着。”
“不,关于这种战术我倒是知道,但是要组织草的话不是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么?”
雷恩终于笑了起来。
一直以来的无畏的笑脸。
“你这家伙不要小看我啊,时间不是相当充足么?你当我来这个国家已经多少年了?我平常就在为非常时期做准备了——虽说主要都是为了自己。”
雷恩斜眼看着惊讶的拉鲁法斯小小的叹了口气。
“但是好不容易组织的草,就因为这次的原因全部逃了过来。全部,‘啪’~的,辛苦了那么长时间又要重头开始了。”
雷恩像是话中有话似的阴笑了起来。
“所以,你就给我没日没夜的感谢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吧。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我的‘感恩计划’?要是有个万一,你可要好好的成为我的盾牌哦。”
拉鲁法斯并没有把雷恩的戏言当真,转而在马上正襟危坐。
不管他怎么说,自己很清楚雷恩是堵上了生命来救自己于绝境的。
拉鲁法斯伸出手去握住了友人的手。
“我明白。”
虽然雷恩不情愿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