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结在一起。」
「卡多格派的人潜藏在镇上,为了警告镇民『末日已近』,才到处在门上漆红印吗?」
「从演绎上来说,会归纳为这个结论。」
「但是现在就算得知末日也没用……而且镇上的人就算看了十字架,也不可能领悟末日思想……」
「是的,克里斯说得没错。若把它当作留给镇民的讯息有点薄弱。现在这时代没有人理解它。说不定只出现神秘红印的现象,还是会召唤某些对末日感到共鸣的人。」
「你是说,镇上有些卡多格派的人潜伏,就像密码通讯一般,只是在伙伴间打暗号?」
「在别人家门上留下印记打暗号,这种手法效率也未免太差了。」
「那么,凶手只是为了自我满足吗?」
「自我满足?」榎野反覆念着这几个字。「哦——若是那样的话,他的行动太低调了,与彰显性完全不同。」
「唔……」
「别把它想得太难。只要知道凶手是懂『推理』的人即可。也就是说——卡多格派的十字架是为探索其意的人所留下的。」
「什么?」
「换句话说,他的对象就是包含我在内的搜查人员。许多人连红印的意义,都没兴趣调查。但我们不一样,搜查下去的话,总会发现那个印记是卡多格派的十字架。而且我们会从十字架看出末日思想,把凶手当作是受到狂热末日观念影响的人,而他的行为就是精神病态的罪行。」
「这就是真相吗?」
榎野摇头否认。
「这是凶手想的剧本。不过凶手犯了一个大错,可能是因为从少量资料得到知识的结果吧,这种错误在现在的时代并不少见。」
「错误?」
「克里斯,站起来,过来这里。」
我依着榎野的话,绕过餐桌走向他。
「看看十字架。」
「嗯——怎么样?」
「现在你看到的形状是正确的卡多格派十字架。」
「但是这个颠倒了。」
「对,相反。本来正确的卡多格派十字架,就是倒十字。直木下方短,上方长。但是凶手搞错了。他把它画成一般十字架那样,上短下长。一知半解的知识根本没用,常有的事。」
「你说说看,为什么会这样?」
「凶手不太讲究符号的确实性。也就是说,对凶手而言,印记的形状不带有任何意义。」
「怎么会呢……也许,他把十字架颠倒过来,是表示背叛……」
「刚才我说过,卡多格派本来就是背叛的异端,所以他们才会用倒十字架。原本就相反的东西,没有再把它倒过来的必要。」
的确……凶手恐怕是以书本或传闻为参考,选中了卡多格派的十字架,但由于见识太浅薄,所以一开始就记错了,也没注意到弄反。他想欺骗检阅官,但是常识太不足了。
「既然印记的形状没有意义,凶手为什么要画十字架?」
「十字架到头来只是为了欺瞒我们的眼睛。误导、引开注意力、错误指示——实际上,对凶手而言,印记是十字架、骷髅头还是双头鵞都无所谓。换句话说,凶手的目的和宗教上或哲学上的信念没有关系,而是更直接的东西。」
「也就是说,凶手有画印记之外的目的,才侵入那些房屋中。」
如果有意义的不是印记本身,而是画印记的行为——那么,凶手为什么要画印记?涂上红漆,可以盖掉或隐藏什么东西吗?比方说,擦不掉的指纹或血液……为了掩盖自己犯下的某次失败,所以用红漆抹去痕迹。但是,只涂抹一个地方反而启人疑窦,所以在镇上各处的房子都留下同样的红漆——不对,这样更引人注目,与本来的掩盖目的相去更远,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榎野已经知道红印是什么意义了吗?
「榎野,你知道凶手的目的了吗?」
「当然——答案是偷窃。」
「偷窃?」
实际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被偷。而且,偷窃与印记怎么说也连不起来。
我正欲开口问时,榎野先说了。
「红印的部分,等真住和汐间的报告吧。还有些事必须再思考。再怎么说,死了那么多人,而且还变成无头尸体。」
没错,很多人遭到杀害。我把湖上杀人案,当作无法理解的谜,在脑中经过处理,丢进记忆的角落。但是它毕竟不是简单就能忘记的事。
「看到尸体了?」
「嗯。」我想起黑江队长的无头尸体,直到现在还全身发抖。「随便弃置在船底,……周围血流满地……头部到处都找不到。」
「他是如何从湖上消失呢?而且为什么偏偏要割下头?还有,为什么要把头带走。克里斯,你好好想想看。凶手在某种意义上是无头尸小偷。如果把杀人当作偷窃的一种,就能跟红印事件连结起来了吧?」
「完全连不起来啊……无头尸小偷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红印事件中,根本没有东西被偷走啊……」
「你只是没有注意到。」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