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营火的余灰吹去,整理一下干草堆成的床铺,说:“依我看,总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锁匠抚着络腮胡盖满的下颚,说:“那边的森林必须走一走。”
“是得探索一下,但不能保证里面能有什么。“报幕员提醒道:“灌熊都有了,出现大型猫科动物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锁匠擦拭了一下石斧,斧刃上没有一丝的裂痕,反映着半月的夜光,满射到整个洞窟。他见到了自己在斧刃上的倒影,笑了笑,说:“就交给我了!”
“你可别说大话。”报幕员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灌熊都有了,冒出个老虎,怎么办?你一斧头下去999?”
锁匠明知报幕员是开玩笑,但磨灭自己的功劳可是有点儿过分了,于是佯怒道:“要不是有我,还有我的的石斧,你能吃的上那野味吗你…”
“别争论了!”我打断了他们的互怼,说:“我们应该研究的是下一步怎么做,而不是在这里争论个没完…”
我言语未止,意犹未尽,却被报幕员用手指捅了一下肾。“啊啊,我这肾有…”报幕员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低语道:“别出声,你看,那边发着荧光的,是什么!”
我与锁匠顺着报幕员所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两点绿澄澄光亮,在远处有来有回地跳动。那东西好像还有着灵性,刚被我们看到,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难不成,那是鬼?想到昨天在那栋鬼宅子里望见的那个半死不活的青年男子,把我给吞入雾中的南瓜箱,还有…最令我毛骨悚然的那双手,像刚从冰窖里挖出来的,那么的寒意刺骨……不成,不成,此刻不能去想这些,否则,这心态就崩了,不战而败。
我连忙摇了摇头,眨了眨眼,说:“那可能是什么动物吧,很多动物的眼睛在晚上都能反光。”
“猫啦,狗啦眼睛都能反光,但这鬼地方不可能有野猫野狗。”报幕员压低了声音说:“恐怕那就是…一匹狼!”
“哈哈!”锁匠笑道:“一匹狼有什么,就算是两匹又何妨呢,只要不是狼群,一切都好办。”
“野兽是怕火的,我们得快点把火升起来。”我一边准备生火一边说:“实在不行我们就轮班守夜吧。”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锁匠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先守,我后半夜替你。”
“好,就这么定。”
话才刚说完,霎时间,迷乱的晕眩就猛然袭来,像是静电的感觉,但并不刺激,只是万分麻痹,我清楚那不是困意,因为自己的神经还很敏锐,但身体却不归我掌控了,想张嘴呼救,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声带却怎么也使不上劲了,只发出了牙齿之间相互敲打的声音,那…绿莹莹的双眼,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