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推进来你我要成天下笑柄的。”
“我的人在哪里?”挂着朱绶的沈定茫然回头摊手以对。
“你的人在哪里问我干什么?”曹汪愈发气急败坏起来。
“我的人在哪里?我的人都在前面院子两侧的厢房里罗、薛两位留下的巡骑也在那里。”沈定奋力跺脚勃然变色。“曹郡君以为张行在杀谁?你以为他杵在那里干什么?他在各个击破杀我的巡骑!阻止他们跟我汇合!就好像他在拦住你不让你去跟外面屯军汇合一样!”
曹汪怔了怔但还是忍不住催促:“可你不是已经凝丹了吗?你为什么不冲出去与他决一死战?”
沈定一时语塞但马上反问:“凝丹有什么用?曹太守亲口说了张行真气四溢结了阵我便是凝丹出去能做甚?况且曹太守也可以摸黑从侧面翻墙出去联络屯军啊为何不去?”
曹汪无语至极能为什么?怕死啊!
而且若是换了别人来问他曹太守还能脸红一下可沈定来问他却只觉得荒唐——你到底是个凝丹啊而且是靖安台的朱绶啊问这种话脸都不要的吗?
实际上非只是是曹太守旁边几名狼狈不堪的锦衣巡骑、內侍、官吏也都侧目。
二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忽然间一阵香风闪过却是一名男装女官昂然持刀率先闪出接着之前便被动静惊动的皇后本人也面色严峻带着数名女官快步跟了出来。
前面二人赶紧转身俯首。
皇后虽然紧张但还维持姿态只是认真来问:“前面到底什么境况贼人如何杀到堂前?我听着动静是不是小了些?那周边妃嫔居所如何可曾查探?几位小公主可有安抚?张相公和高督公那里做了通知吗?”
二人便欲开口却居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也不知道如何应答……实际上迄今为止他们都不知道张行是怎么出现在兔园里的而动静小下来的缘故更是不敢轻易言语。
见到如此情形可能也是之前听到了二人争执的部分那男装女官懒得理会直接运了断江真气到锋刃之上然后昂然甩着刀芒往外而去。
来到堂外这女官并不往门前去反而是来院墙边角藏身黑影之中微微纵身一跃便看到灯火下满院的尸首、伤员更有无数降人堆积在院中全都咬牙切齿抱腿哀嚎痛哭而那贼首端坐马上威风凛凛真气四下漫延牵引十数骑不止依然在指挥破袭。
这女官本是做侦察来的虽然惊怒交加但还是认得对方和阵型的厉害便准备就势退回与皇后做汇报。
但也就是此时距离她不远的侧边又一个厢房被破开一个相熟的北衙公公被揪着头发出来同时还有一个认识女官追出居然也随之被人拽着头发揪出来刀光剑影之下男装女官再难忍耐便猛地跃下挥起一段三尺有余的刀芒。
不过刀芒刚一出便立即引起了院中贼首的警觉后者伸手一指一声令下十数骑便蜂拥而来。
女官看到这些人马上舞刀动作并不熟练马速在院中也提不起来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看她只是一人心中轻视居然脱离了阵型断了真气牵引便反而起了横劲乃是巍然不惧待到第一骑将至忽然侧闪同时挥刀反抗只一刀便将第一骑坐骑的一双前腿整个齐平断掉。
既是字面意思上的马失前蹄对方整个人摔下砸到了正前方院墙之上又被剧痛的马匹乱蹬登时生死难料。
这还不算女官复又挥刀准备迎上第二骑。
可双方一交手女官就如遭雷击立足不得反向趔趄后退了数步然后被尚在挣扎的无蹄马从后一顶整个人翻了过去。再于马血中抬头一看便彻底绝望。因为对方身后那作为阵眼一般的贼人主将居然主动向前逼来继续维系了阵中的真气潮汐。
既然结阵自己如何以一当十?
另一边这女官既然伤了人一众杀红眼的黜龙帮贼寇又如何会怜香惜玉看她失措登时乱刀砍下就在这院内将此人与那失蹄马一起剁成肉泥。
张行远远看着这里随着一阵温热气息迎面扑来难得出神了一下因为他隐约记得这个女官有些眼熟应该是当日在西苑或者观风行殿里见过的但此时实际上是两军交战又如何会顾及这些?
更何况随着他一转头很快便发现了此行的一个重大目标——高江也被打折了腿然后被拖了过来犹然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马上的自己。
张行心中大定即刻来问:“高督公张相公见在何处?”
高江只将脖子一扭却是趴在地上一声不吭。
张行也不为难他只是继续来等。
又等了片刻随着周围厢房被掏的七七八八却无张世昭痕迹那名伤员也被扶起便也不再耽误时间而是即刻下令再度进发准备涌入前堂。
同时不忘让人拽起了高江。
高督公此时也终于开口厉声呵斥:“张逆!皇后千金之躯你今日但敢惊扰必要受朝廷大军雷霆之怒!”
“说的好像我不惊扰朝廷大军就会放过我一般!”张行在马上失笑相对然后打马来到院子后墙前复又勒马不动只是向前抬刀示意。
周围骑士会意纷纷上前列成一排各自举起弯刀绽放出身上真气而张行也毫不犹豫居中释放出了大量的银灰色寒冰真气真气左右联通形成一道仿佛会呼吸的真气高墙然后随着居中的张行往前微微一劈所有人也齐齐劈下弯刀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