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和结束的,只是觉得天气变冷了,天气变暖了,樱花好像盛开了这种程度而已。”
她喝了一口水润喉咙继续说,
“不过,只有夏天,好好地开始,好好地结束。所以,过了一个夏天,我觉得自己也应该有所改变。”
她说的这句话很有诗意。虽然有些失礼,但她说出这样诗意的话语是很稀奇的。
——夏天好好地开始,好好地结束。
说不定从去年开始,我就一直徘徊在漫无尽头的夏天里,所以一点儿也没有前进。
我突然想到这一点。
和希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今年会有什么变化呢?”
风铃的纸条随风飘扬,奏出清脆透明的音色。
一个满头大汗的杯子在桌上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水池。
柜台里传来阿姨慵懒的哈欠声。
我看了一眼墙上发黄的挂钟,正要站起来,
——嘎啦嘎啦。
建得不好的门打开了。
“糟糕。”
坐在可以看到入口的位置上的阳的表情开始抽搐。
回头一看,站在那里的偏偏是绵谷。
虽然我没有在体育馆遇到时那么慌张动摇,但我觉得大家应该要等着被说教了。
绵谷不管是在社团活动中还是在校内都对规则很挑剔。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正当的信念,还是仅仅是为了找个理由大喊大叫,但他会惩罚那些违反规则的人。
在这种地方被骂总觉得对不起阿姨,我脑子这样清醒地想着。
“千岁,吗?”
但从绵谷口中吐出的却是出乎意料的细弱的声音。
“是的。”
总之我轻轻地低下头。
“你一定觉得,是我活该吧。”
“……你在说什么。”
听到我这么一问,他轻轻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就算了。老板娘,我还会再来的。”
他留下了这样一句话,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从没见过教练那样的样子。
他总是皱着眉头,看起来很不高兴。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挥之不去的选手登记簿。
“朔啊。”
阿姨叫我的名字。
“你还没有解开心里的纠结吗?”
“解不开的,肯定。”
我含糊地笑着回答。
“那个人啊,在你退出之后。”
哐的一声,餐具发出了凄凉的声音。
“每次来这里都胡吃海塞折磨自己啊。说是毁掉了一个有才能的选手。”
我内心一紧,回答道:
“我没打算被那个人毁掉。不管理由如何,决定退出的人是我。我倒不希望他沉浸在自怨自艾中。”
阿姨轻轻摇了摇头:
“大人也不
可能一直都是正确的大人,我只是想说这个而已。”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找不到那个夏天的出口。
对着担心地看着我的现在的同伴们,我笑着说没事。
*
“千岁,有人在叫你。”
不知为什么,我内心一团乱麻,就这样迎来了放学后。走出教室参加社团活动的阳马上返回来了。
“怎么,可爱的女孩子向我表白?”
我开了个玩笑,她用大拇指指了指门口:
“你喜欢这种粗放的光头?”
阳指示的是我以前的队友。
我条件反射般地寻找着佑介的身影,却找不到。
我背着背包说。
“受欢迎的男人真难办啊。”
走出教室,那里有八个人,除了一年级学生和佑介,棒球社的所有人都到齐了。
在非同寻常的气氛中,在走廊上走动的学生们不时回头一看。
“我有话要说。”
代表大家朝我搭话的是主将投手平野洋平。
“哟,平野。昨天看到你的自由击球了。你还是老样子习惯往左边拉啊。”
“朔……”
“你们这些令人怀念的面孔聚在一起是怎么了?我可不想参加那种满是男人的同学聚会。”
听我这么一说,平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啊,这种地方还是老样子啊。”
“那么,有什么话要说?难道连你们也要说出跟佑介一样的话来?”
平野垂下眼睛,咬紧嘴唇。
“……关于祐介的事。”
你一定觉得,是我活该吧。
没听说过就算了。
教练的话掠过我的脑海。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里我冷静不下来,我们换个地方吧。”
我就这么说着开始走了起来。
阳毫不犹豫地并排在我身旁,这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
“痊愈……两个星期。”
我情不自禁地这样喃喃自语。
平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