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变成这样。”
我一把抓住他的胸口,大喊道,
“佑介做错了什么吗!让那家伙全力打棒球不行吗!!”
教练像是放弃了一样,简短地抛下一句:
“——知道了,江崎回来。”
“不过,”他接着说道,
“我不需要任性妄为的山大王,已经不用你了。”
“——!”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直到暑假结束,我好像在一个没有准备有出口的迷宫里游荡。
佑介在惩罚期间也参加了训练,虽然是作为替补击球手,但是在比赛中也出场,与他不同,我在球场上也不能接触球和球棒。
每一天每一天都是跑步、长距离冲刺和肌肉锻炼。
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得到具体的指示。
教练只对我扔下一句话——
“不准参加团队训练。”
能做的只有基础训练。
整个暑假,队友们显而易见地发生了变化。
在教练的指示下,佑介荒废了长距离击打能力,而是将击球变得紧凑,使击球次数增加,平野正式开始练习变化球,姿势中丧失了豪爽感。
一开始是队友,尤其是变成替补的佑介,在训练后想要鼓励我:
“虽然我也很难过,但总有一天教练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
“不可能让朔那么厉害的选手就这样离开的。”
“换个角度想想,这也是一个重新打好基础的好机会。”
“让我们再次一起站在球场上吧,搭档。”
但是没有一个人像我一样直接向教练提议。
看到他们现在这副模样,我觉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人愿意成为下一个挨打的靶子。
渐渐地,大家都像对待脏东西一样不再靠近我了。
情况一点儿也没有改变,就这样迎来了八月的最后一天。
自从开始打棒球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度过如此漫长而痛苦的暑假。
想用尽全力击球,想从外野到捕手位尽情回垒,想扬起尘土在垒间奔跑。
说实话,我的内心早就快要折断了。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停下来。
我的同伴们都在等着我,我们发誓要一起冲击上位。
我想再次和大家一起站在球场上,这次是包括佑介在内的最佳阵容。
所以现在我要忍受不讲理,咬牙切齿,直到那一天来临。
就这样结束了社团活动,提前一步离开学校的我发现自己忘记了手套,回到了社团活动室。至少在练习外的时间想用手套来练习。
我站在门前的时候,突然传来平野的声音,于是我停下了开门的手。
“……对朔的惩罚示众,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让你担心了吗,我有些不安地想着。
就像我在看佑介受罚的时候有过的感觉一样,看的一方也不是什么好心情吧。
他们也一样在忍耐着,我想。
但接下来从平野口中说出的却是我连想都没想过的话。
“也许就这样下去会比较强。”
社团活动室里突然响起了笑声。
“没错!这样反而凝聚起来了。”
“只有那家伙的水平有点太不同了。以北陆商业为对手还能打出两个本垒打,真是……”
“说要以甲子园为目标的,只有千岁是认真的啊。”
“我们也姑且当成努力目标说出来了,不过那就是高中球员的常见口号而已。”
“说是目标,不如说是梦想,幻想啊。”
“刚开始的时候,教练也偏袒他。佑介不用,但是朔还是会继续用。”
“我觉得也是因为他太得意了。跟教练用那种语气说话实在是……”
“也许他比起四号,去三号更好呢。”
“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不过,就算那么热血,我们也只是普通的升学学校罢了。”
“要是他去私立的强队就好了呢。”
“听说实际上私立强队来邀请过好几次,不过他都拒了。”
“非要在弱小的队里以甲子园为目标?他以为是漫画吗?”
“以为自己能做到的,每个人都能做到吗?”
“天才是经常这样的。都不知道我可是怎么努力都赶不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笑个不停。
一直沉默不语的佑介最后开口了。
“唉,受眷顾的人是不会明白不受眷顾的人的苦恼的。”
是吗,我这样想道。
我一不留神让球棒离手撞到了门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朔?!”
佑介一下子打开门,九双不安的眼睛看着我。
啪的一声,我的内心传来了折断的声音。
听起来很廉价的,很轻的声音。
“打从一开始,这里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第二天,我提交了退社申请。
教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