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棒,一垒手江崎祐介。
第五棒,投手平野。
起初,教练是想把我安排在第四棒。
然后当时我提出了第三棒击球手最强说的理论,他自然是勃然大怒,所以我暂时没能参加比赛。不过,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或者是因为给我了点惩罚而满足了。最终就按照这个击球顺序定下来。
在我看来,佑介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强力击球手,平野的投球水平也很高。
我真心认为,如果三人组成一支球队,就可以向甲子园发起挑战。
——渐渐出现不和谐的时候是在六月中旬。
有一天,教练说要让平野掌握新的变化球。
“现在这样下去,真的不能和上面厉害的对手作战。如果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打败他们,就只能靠自己的技巧。使出的投球也改成以变化球为主体。”
加上之前积累的愤怒,我和佑介爆发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跟教练对峙的:
“不管怎么想,平野的武器是高个子朝下扔的直球,还有漂亮的曲线球和滑行球,不是吗?首先要把这些磨练一番。”
佑介也紧接着说道:
“变化球主体对肩膀和肘部负担很大。如果要掌握它,在淡季花时间慢慢学习不是更好吗?至少,面对下个月的夏季预选赛,这不是现在该做的事情。”
“我是这支球队的教练!如果你们不服从我,可以马上退出!!”
““——!””
“你们以为自己在这个队里不可能不被派上场,太自大了吧?不管棒球打得多好,这里都不需要破坏和谐的选手。江崎你暂时不参加比赛。”
我情不自禁喊了出来:
“等一下,为什么只有佑介一个人。如果让他受到顶嘴的惩罚,那我也一样。”
“千岁我还是多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现在仍然给球队带来很大好处。据我判断,江崎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怎么会……”
佑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这场对话中,话题的当事人平野一次也没有开口。
——就这样迎来了夏季预选赛。
佑介被排除在参赛名单之外。
更确切地说,自从那件事以后,他只有代打出场。
很明显,这是惩罚的延伸。
第一轮比赛的对手是第四号种子队,北陆商业高中。这是县内有名的私立强势高中。从县外聘请的选手也很多,据说正规选手大部分从初中开始就在职业联赛和硬式联赛中打球。
第一场下半局,我打出个人本垒打,藤志高中领先。
比赛进行到第五场时,我们都以零比一领先。
虽然我在第二击球位单打、第三击球位连续三垒打和出垒,但是对方投手的水平实在是太高了,因此没能得到追加分。
比赛大幅扭转是在第六局。
自从对方击球手开始追着平野的球打之后的转眼之间——
一次失十二分。
虽然平野中途下场,但被替换上场的前主将投手三年级学生完全没能阻止对方的气势,继续挨对方单方面击打。
在第六局下半场,我以最后的固执打出第二个的个人本垒打之后,平野三振出局比赛结束。
十二比二,六场有效比赛,我们输了。
不由分说的完败。
我们是随处可见的被清理掉的弱队之一,这里成了梦想的终点。
“——有完没完啊!!”
比赛结束后,我逼近教练,
“那种无聊的惩罚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如果佑介是第四棒的话,上半场应该能得更多的分,那么比赛的节奏也会变的!”
教练平静地看着我:
“我是着眼于明年和后年。虽然结局是错失了好机会,但让平野记住新的变化球也是为了今后。你不是也切身体会到,高个子朝下扔的直球还有漂亮的曲线球和滑行球到底能不能行了吗?”
“这和佑介的事情不是两码事吗!”
我不由得加强了语气。
“别得寸进尺了!”
教练用更大的声音吼了回来,
“如果当时你们没有顶嘴,只练习变化球,投得好的话,今天的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对于明年以后的发展,我需要好好警醒你一下扰乱团队和谐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别开玩笑了!我们不是养成游戏里的棋子!!再说了,如果教练能够创造出重视球员个性和想法的环境,我就根本不会反驳了。扰乱队伍和谐的人是你吧!”
当我滔滔不绝地说时,教练似乎领悟了什么,露出了恶毒的笑容:
“面对北陆商业的主将投手,能打出四次有效击球、四个安打、两个本
垒打。嗯,难怪会这么得意。”
“才没有!我仅仅是直截了当地说让他上场打棒球而已。我是认真的。对你来说,这可能是漫长的教练生涯的一幕,但对我们来说,瞄准夏季甲子园的机会只有三次,而你却用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