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用尽全身的力气。就像对着海小海喊‘大笨蛋!’一样。”
“别对着河川撒气啊。去对着海说。”
虽然我知道她是拿着自己的姓开玩笑,但想象起来总觉得很有趣,我不禁说出了一句玩笑话。
“往上爬很辛苦吧?”
她回过头来继续说道,
“但幸运的是,我的朋友一直在帮我。直到现在,小七、小茜、小瑶,大家都不说抱怨的话。正如舞所说,我作为一名选手确实不够完美。一个人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但是和她们在一起,我下次绝对不会输。”
阳坚定地说完,再次坐在我旁边,手在长椅上轻轻叠放在我的手上。
重叠的手无比的温暖。
“千岁,你还记得打赌的事吗?就是,黄昏的秋千。”
“失败的一方,总有一天要向胜利的一方倾诉心中的软弱吗?”
阳把手放在她自己的大腿上,凑得越来越近,填补我们之间的空隙。随着电灯的闪烁,两个影子忽暗忽暗,紧紧贴在一起。
然后她转向我——
“作为那天的胜利者,小阳命令你,现在就在这里倾诉出来!”
她咧嘴一笑。
喀啷,心中的弹珠转动了。
那是一直锁在玻璃瓶里的非常微弱的声音。
“没关系。”
阳紧握着我的手,温暖而温柔地继续说着,
“就算千岁哪天觉得难过了,我也一定会让你展露笑容。
如果你想哭了,我会陪伴在你身边,如果你发怒了,我会和你一起发怒。
没出息的时候我会安慰你,没办法重新振作的时候我会给你勇气的。”
——所以,说出来吧。
啊,果然很耀眼啊。
我一直一个人背负着的行李,她或许能替我分担。
说不定她能驱散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黑暗。
像太阳一样明亮而坚强的这个笑容,一定能做到。
*
——去年四月。
藤志高中棒球社有十个一年级学生。
虽然全都是初中的软式棒球升上来的,但以我、佑介、平野为首,几乎都是主力队员。
第一次练习中自我介绍结束的时候,
“简直像做梦一样。这样的人员构成,说真的可以进击上位了。”
我还记得佑介这样说着,眼睛里闪着光。
“那就试试吧,搭档。”
我应该是这样回答的。
实际上,这样的成员聚集在棒球名不见经传的升学高中,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和从县内外聚集有实力选手的强队私立大学相比,有很多不安因素,比如缺席三年后的候补席的薄弱。即便如此,只要明年迎来后年和新生加强强化措施,就能保证以弱胜强的潜力。
当时的三年级学生和我们那一代一样,只有十个人,人数不多,并不是一支强大的球队。
主将学长在高中之前一直没有当过投手,所以不难想象当时的比赛是多么艰苦。
二年级的学生一个也没有,这让我很吃惊,但听说原来八个学生全都退出了,我又感到更加吃惊了。
但是正式开始练习后,我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担任教练的绵谷老师是现在很少见的食古不化的教练。
虽然没到训练过程中不让喝水的地步,但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看球员的眼光和方法是绝对正确的,所以他经常强迫球员改变位置和比赛风格。
如果稍有反驳,他就会像烈火一样大喊大叫,而且作为惩罚暂时不允许参加比赛也是家常便饭。
现在都这个时代了,球员出现失误还毫不在乎地一脚踢过来,而且还在比赛中在显眼的地方像杀鸡儆猴一样逼着大家冲刺和兔子跳。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为了向上而有必要的,要是这样就好了。
如果能让人相信这条路通往甲子园就好了。
但是他大部分都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暴论和感情牵着鼻子走的无理取闹。
我们经常练习后聚集在公园、河岸边、八番、蛸九等地方,一边对教练发牢骚,一边还在谈着梦想。
“——朔,我们一起练习就知道了。你是真正有实力的。”
“怎么了,佑介,突然说得这么恶心。”
“听我说。如果朔在第三棒打者的位置上,即使对方是甲子园级的王牌打者,也不会被对方完全压制。我在福井只是个一般般的击球手,但至少在朔上垒的时候能接替第四棒的话我们两个人就能得分。然后接下来就由平野你来负责了。”
“好。虽然我作为击球手是二流选手,但作为投手,我觉得我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如果你们能成长到与顶级选手较量……你们会得分,我会负责收场。怎么样,朔?”
“真是最棒的使坏作战计划了,就这样上吧!”
到了五月底,进入六月的时候,我和佑介、平野三人已经成为了主力,也就是击球阵容的主轴。
第三棒,右外野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