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次比赛也无所谓。我想给一起坚持了一年的佑介一个机会。求你了,帮帮我们吧。”
……我,我的回答是……。
我用尽全身力气握紧拳头。
“说——”
“嗯?”
“说什么漂亮话啊!!”
无法抑制的愤怒咆哮,从我身后轰然响起。
此前一直沉默不语的阳出现在我面前。
她一把揪住比自己高将近三十厘米的平原的胸脯,
“为什么千岁当初放弃的时候没有这么做啊!!”
喉咙发出撕裂的声音。
“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要是你们和他站在一边,千岁现在不就会和你们在一起打球了吗?”
“这……”
“如果你讨厌这家伙,甚至不想包庇他,也不想挽留他,我能理解。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绝对不要再扯上千岁!”
平野掸去了阳的手: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不懂棒球、没有和朔打过球的你懂什么!!”
“哎哟哎哟,我才不想懂啊,一帮没种的丧家犬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
“去年夏天的比赛,你不是中途丧失了斗志吗?其他人也是。以这样弱小的球队面对强队,我们已经很努力了,像这样开始准备起借口。只有千岁真正直到最后都想要赢得比赛。”
“……我也以自己的方式拼了命。以当时的懊恼为动力,练习了一年。”
“啊,那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说是佑介受伤了?如果你们坚持了一年的时间是真的,那就大声说出来啊,你们一定能弥补佑介受伤的不利条件的。你们居然连佑介最后的坚持都给毁掉了。”
阳盯着平野,仿佛听到了嘎吱嘎吱的瞪眼声音。
“比自己厉害的家伙跌落谷底的样子,满足你们渺小的自尊心了吗?”
我轻轻地把手搭在阳的肩膀上。
然后怀着十分的感激之情,说:
“对不起,我的想法没有改变。”
“……不好意思占用了你的时间。”
面对低着头往回走的背影,千岁喊了声“平野”。
“在击球手进行第二轮之前,不要让他们见到曲线球。对击球阵容感到不安的现在的越高,全力以赴的直球,再加上曲线球,就会发挥出色。当进入第三轮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投出曲线球。只要想办法抢到先机,适应对方投球方式的时候应该就能分出胜负了,要是你们比一年前成长了的话啊。”
“……小不点说得没错。看来我果然还是不怎么喜欢你。”
“我知道。我会咬手帕后悔的,你们上吧,甲子园。”
目送着同伴们竭尽全力假装游刃有余地走出屋顶,不知不觉间,我紧紧地握着阳的肩膀。
佑介的话像刺一样刺痛着我的胸口。
只有朔绝对不要告诉吗。
阳轻轻地把自己的手重叠在我的手上。
“千岁,今天你不能一个人回去。”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图,默默地催促她说下去。
“等我社团活动结束。我有想带你去的地方。”
她说完松开手,把胳膊肘猛地捅向我的肚子就走了。
“痛啊,笨蛋。”
躺在地上仰望着的天空,呈现出的是让人想要逃走的夏日色彩。
*
和社团活动结束的阳汇合约三十分钟后。
我们来到了足羽山。
虽说是山,但只要愿意,高中生放学回家的时间内也都能爬到顶,海拔大概只有一百米左右。
我们两人共骑着阳的平把自行车,到了一个陡峭的斜坡,我们并肩前行。
我们来到一个观景点,那里有停车场、一家小茶馆,还有一个临时派出所,我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在使用。两张没有靠背的长方形长凳,可以让多人围坐,只要愿意就可以躺下。
这座山上还有自然历史博物馆和动物园,让我怀念起小时候和家人一起来过的情景。
时间一晃就过了晚上八点。
工作日的这个时间也不是经常有人光顾的地方。
茶馆好像早就关门了,除了我们,没有一个人。
电灯时明时暗地闪烁着。
坐在长椅上的阳把从自动售货机买来的罐装咖啡递给我,坐在我旁边。
“这里可以吧?”
我打开易拉罐,然后回答:
“好多年没来了。也许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夜景。”
“我呢,经常来。”
阳说着站了起来,把体重靠在不那么高的栏杆上,俯瞰整个街道。
“在社团活动中消沉的时候,有懊悔的想法的时候,有快要输给自己的时候……还有,有快看不见明天的时候。”
“阳也有这种时候啊。”
“以这个身高打篮球,当然了。从小就是这样,所以……”
她双手像喇叭一样放在嘴边。
“我就来这里大喊大叫。向着那一带的足羽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