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挡在我前面的敌人,我会自己打败。”
“偶尔换成经纪人模式也行的喔?”
“大——笨蛋。”
然后我一直挥棒,直到我满意为止。
阳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蹲在一旁,愉快地“一、二”数着数。
这种距离感让我觉得痒痒的,怎么也找不到停下来的时候。
*
第二天是星期天,气温超过三十度的盛夏日。
已经打了两个小时了吧。
亚十梦也确实不能说是完全没有疲劳,他的球没有昨天那么犀利了。
但是,他的投球技术对于普通投手来说是无法企及的,稍不留神就会让他得逞。
“千岁,十个球中才打中三个,你给我想想办法!”
“棒球打了三成就是一流的啦!”
“那是击球率吧。只有三成的概率挥出正经的球,太不像话了啊!”
“烦人,我知道啊!”
我们互相不给好脸色看,同时继续击球。
为了给我们补充水分而下来的阳呆呆地看着这样的对话,突然发现什么,停止了动作。
“等下,千岁!你的手!”
“嗯?……哦。”
回过神来,我发现我的白色击球手套上,处处浮现着红色的斑点。
“流血了!不妙,包里放了急救箱之类的吗。”
“别管了,青海,姿势乱了才会发生这种事。”
亚十梦嘲笑地说。
“上村,你啊!!”阳说。
我打断了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阳的话:
“对不起,虽然你可能很生气,但这次我同意那家伙的说法。用不习惯的硬式棒球耍帅连投的结果,手指上就会可悲地生出血泡,对吧?”
“切,这点程度只要用针扎再固定好就行了。”
“都出血泡了,你们稍微冷静一点啊,就算在这种状态下练习……”
““跟这没关系!!””
两个爷们的声音漂亮地重叠在一起。
“让那小家伙照顾你也没问题的,你这在温室里长大的乖宝宝。”
“要我说的话,你不才是走在铺好的康庄大道上的幸运儿吗?我会打得你哭着回家找妈妈的。”
“就你那可怜的手指,被球砸到头也别抱怨啊。”
“别担心,我会把你打回日本海的那一边的。”
“认真点打吧,菜鸟击球手!!”
“你的球都睡着了,菜鸟投手!!”
啪嘎!
咯嗖!
啪嘎!
“没想到会有两个比我更狂热的傻瓜……”
*
“——该死,球用完了。”
亚十梦双手撑在膝盖上,粗重地吐出一口气。
阳在这样的温度下无私奉献地奔跑着,但是人数远远不够捡起所有的球。
三人的体力都快到极限了。
如果这是社团活动就好了,我不由得想象着毫无意义的事情。
我和亚十梦都是藤志高中棒球社的,周围有社团的那些家伙们。
一边守望着总是那么热烈、练习到一半还吵起来的我们,心想着拿我们没办法啊,一边防守着。就算经常嘲讽我们打得烂,也一直陪我们到最后。
练习结束后,去“蛸九”点巨型炒面学生餐。
有一位像阳一样的经纪人对我们说“你们不是笨蛋吗!”那就最棒了。
如果有如果的话,我想。
如果我还记得亚十梦的长相和名字,去年四月就把他绑起来加入棒球社的话……
这家伙绝对不会听从教练的不讲理要求,我们一起大闹一场。
然后说不定只会有两个人从上场名单中被除名。
不可思议的是,我觉得如果我和这家伙在一起的话,就一定能挺过去自己一个人没能坚持住而逃走的那天。
不过,算了。
没有这样的未来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球棒放在地上,使劲地伸了个懒腰。
我憧憬的棒球选手的美学就是小心处理棒球用具。
这让我想起了把健太房间的窗户玻璃用我重要的曾经的搭档砸碎的事情。
我当时是不是想着,有必要承受同样的痛苦。
当亚十梦和阳稍微休息一会儿,我一个人走出去收集球的时候——
“嘿——,朔——!!”
“呀嚯,千岁同学!!”
假日寂静的球场上响起了华丽的声音。
我不由得回头看去:
“……你们,怎么?”
夕湖、荠、优空、七濑、和希、海人、健太。
我现在的伙伴们在那里聚齐了。
“我说啊,荠,你跟那边的亚十梦打声招呼啊。”
“啊?!我宣千岁的。夕湖才是,用亚十梦忍耐一下吧?”
两人越来越靠近这边。
她们不知不觉就用名字互相称呼了。
看到这一幕的亚十梦